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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1页）

&ldo;班森少校抵达后，巡官，&rdo;他说：&ldo;我会请他坐在这里，&rdo;他指着他座位正对面的椅

子，&ldo;我要你坐在他的右边，最好再找一个人坐在他左边。在我尚未示意前，你们不可采取任何行动，听候我下达逮捕的指令再行动。&rdo;

希兹从办公室外面找菲普斯来坐在指定的位子上，凡斯说：&ldo;我提醒你最好小心提防，巡官，少校若知道要他来此的目的时，肯定会凶性大发。&rdo;

希兹轻蔑的笑笑，&ldo;这又不是我生平头一遭逮人，凡斯先生‐‐多谢你的好意。再说，少校也不是这一型的人，你太神经紧张了。&rdo;

&ldo;随你便，&rdo;凡斯淡然的说：&ldo;反正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少校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他会铤而走险，即使输掉口袋里最后一块钱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当他被逼上死角，认清自己终于被击溃时，一生中所压抑的情绪将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人没有任何情感表现的生活着，总有一天需要宣泄出来，有些人爆发，有些人自杀，两者之间的道理是一样的，同是心理上的反应。少校不是那种有自毁倾向的人，所以我才认为他会抓狂。&rdo;

希兹嗤之以鼻，&ldo;我们也许不懂什么心理，但对人的本性却清楚得很。&rdo;

凡斯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点起烟，我注意到他将自己的座椅从桌边稍稍移后了些。

&ldo;长官，&rdo;菲普斯说：&ldo;看来一直困扰你的难题即将解决了‐‐虽然我一直认为李寇克才是你要找的人……究竟是谁查到是这位班森少校干的？&rdo;

&ldo;希兹巡官和刑事局功不可没，&rdo;马克汉说：&ldo;很抱歉，菲普斯，检察官办公室和其他与本案有关的人员全部没份。&rdo;

&ldo;好吧，一辈子就那么一次。&rdo;菲普斯话中有话。

我们默默的坐着等候少校的到来，马克汉抽着雪茄，不停看着史提留下来的备忘录，并到冰箱取了一罐饮料。凡斯随便从前面的书架上拿了一本法律书翻看；希兹和菲普斯惯于等候，几乎没有移动过。

班森少校抵达后，马克汉以不寻常的怠慢面对他，将自己埋在办公桌的纸堆里以避免和少校握手。希兹却十分亢奋，他替少校拉开椅子，说一些今天天气真好的陈腔滥调；凡斯阖上手中的法律书籍坐直身子。

班森少校依旧诚恳高贵，他快速的瞄了马克汉一眼。如果他有任何怀疑的话，从他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ldo;少校，我想请你回答几个问题‐‐如果你愿意的话。&rdo;马克汉的声音低沉而有共鸣。

&ldo;非常乐意。&rdo;对方轻松的回答。

&ldo;你有一把军用的手枪，对吗？&rdo;

&ldo;是的‐‐是柯尔特自动手枪。&rdo;他扬起眉毛迟疑着回答。

&ldo;你上一次清洁枪膛及填装子弹是什么时候？&rdo;

少校脸上的肌肉不曾移动分毫，&ldo;我不记得了，我曾清过好几次，但自从海外回来后便没再装过子弹。&rdo;

&ldo;你最近有没有把枪借给他人？&rdo;

&ldo;没有。&rdo;

马克汉拿起史提的报告，看了一会儿后说：&ldo;如果你突然吞没了客户们的股票，你如何还能希望他们会满意呢？&rdo;

少校掀起上唇露出牙齿，&ldo;原来如此!借友谊之名，你竟然派人去查我的帐!&rdo;

我看见他颈后的青筋暴露，一直延伸至耳旁。

&ldo;我派他去查帐的目的并不在此，&rdo;马克汉否认他的控诉，&ldo;今天早上我曾进入你的公寓。&rdo;

&ldo;你还是一个闯空门的家伙。&rdo;少校的脸色变得通红，前额血管浮出。

&ldo;我还找到班宁夫人的珠宝……怎么会在你那里，少校？&rdo;

&ldo;这不关你的屁事！&rdo;他冷冰冰的回答。

&ldo;你为什么要赫芙曼小姐不要提到它？&rdo;

&ldo;这也不关你的屁事！&rdo;

&ldo;杀死你弟弟的那颗子弹来自于你的手枪又关不关我的事？&rdo;马克汉立刻问。

少校顽强的望着他，轻蔑的说：&ldo;这是你的一石二鸟之计，请我来此的目的是逮捕我，在我弄不清你的意图前问些问题将我扯下水，你实在卑鄙！&rdo;

凡斯的身子靠前一些，&ldo;你这个笨蛋!&rdo;他的声音低沉，却像一条鞭子，&ldo;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是你的朋友，问你这些问题的原因是仍存着你是无辜者的最后一线希望。&rdo;

少校愤怒的转向他，&ldo;你少管闲事‐‐你这个他妈的娘娘腔！&rdo;

&ldo;我不是！&rdo;凡斯嘀咕着说。

&ldo;还有你‐‐&rdo;他用一只颤抖的手指指着马克汉，&ldo;‐‐我要让你为此而惶恐不安！&rdo;

斥责和亵渎的言语倾倒而出，他的鼻孔涨大，双眼冒火，愤怒似乎已超出人类的极限，好像一个患中风的病人‐‐扭曲、使人厌恶、排斥和愚钝。

马克汉忍耐的坐在椅子上，手枕脑后，双目紧闭，当少校的言词变得含混不清时，他张开眼睛向希兹点了一下头，这是巡官等候多时的讯号。

但在希兹尚未行动前，少校从椅子上弹起来，用力转身朝希兹的脸上挥出一拳，巡官被揍倒在地。菲普斯扑上前，少校的膝盖用力往他的小腹一顶，他跌在地上反覆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