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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马克汉的身子向前挪，&ldo;昨天早上我问你话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曾来过？&rdo;

妇人的眼光不安的在室内溜转。

&ldo;我认为，&rdo;凡斯愉快的介入，&ldo;普拉兹太太怕你怀疑这位小姐是凶嫌。&rdo;

她焦急的回应他的话，&ldo;是的，先生‐‐正是如此，我怕你以为是她下的手，她是一个如此文静美丽的女子……这是唯一的理由，先生。&rdo;

&ldo;也许吧，&rdo;凡斯附和她，&ldo;但请告诉我，当你看见这位文静美丽的女子抽烟时，难道不感到震惊吗？&rdo;

她有些惊讶，&ldo;是的，先生，有一点……但是她不是个坏女孩‐‐我看得出来。况且现在许多年轻女孩都抽烟，一般人的看法也不像以前一般守旧。&rdo;

&ldo;说得没错，&rdo;凡斯同意，&ldo;但是一位小姐也实在不应该把烟蒂扔到壁炉里，对吗？&rdo;

妇人不敢确定的望着他，她怀疑他是故意戏谵她。

&ldo;她真的这样做了吗？&rdo;她转过身往壁炉里看，&ldo;今天早上我没看见任何烟蒂。&rdo;

&ldo;你不可能看见，检察官的手下昨天就替你清理过了。&rdo;

她诧异的看了马克汉一眼，她不敢确定凡斯所说是否属实，但他轻松愉快的语调让她整个人放松下来。

&ldo;我们现在互相了解了，普拉兹太太，&rdo;他说：&ldo;那位小姐在这里时，你还注意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如果你据实以告，将会帮她一个大忙，检察官和我都确信她是无辜的。&rdo;

她看着凡斯，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在评估他的真诚，终于她不再怀疑将所知全盘托出。

&ldo;我不知道说这些是否帮得上忙。我送点心进去时，班森先生好像和她有些争执，她看来像在担心即将发生的一些事，并恳求他不要逼她兑现她的承诺，我停留的时间很短，听到的也不多。但当我正要离去时，班森先生大笑着说这一切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不会有事情发生。&rdo;

她停下，焦急的等候回应，生怕她的说词会对那女孩不利。

&ldo;就这样？&rdo;凡斯以无关痛痒的语气问她。

妇人踌躇着，&ldo;我只听见这么多，但是……桌上有一个蓝色的珠宝盒。&rdo;

&ldo;老天‐‐一盒珠宝首饰！你知道是谁的吗？&rdo;

&ldo;不，先生，我不知道，我也从没看过那珠宝盒。&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珠宝盒？&rdo;

&ldo;班森先生上楼换衣服，我进来收拾茶具时，它仍放在桌上。&rdo;

凡斯笑了，&ldo;你是潘朵拉，偷看了盒里的东西，对吗？这是本能的举动，我也曾做过相同的事。&rdo;

他退后几步，十分有礼的鞠了一个躬，&ldo;没有其他问题了，普拉兹太太……你不必替那位小姐担心，她不会有事的。&rdo;

她离开后，马克汉立刻俯身向前朝着凡斯挥动手上的雪茄，&ldo;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这些与案情有关的事？&rdo;

&ldo;亲爱的老友，&rdo;凡斯挑高眉毛抗议，&ldo;你是指那一项？&rdo;

&ldo;你怎么知道那天下午圣&iddot;克莱尔小姐曾来过这里？&rdo;

&ldo;我不知道，只是臆测。壁炉内有烟蒂，而且班森被杀时她并不在场，我由此推测她在当天较早时来过这里。班森下午四点以后都没有进过办公室，所以我知道，她是在四点钟和班森离家赴宴之间到访……这是小学程度的推论。&rdo;

&ldo;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天晚上来造访的？&rdo;

&ldo;这件案子就精神层面而言，就如我曾经告诉你的，绝对不是女人干的‐‐这是我抽象的假设，但不重要……昨天早上我站在凶手开枪的位置上，目测班森的头到壁板弹痕，显而易见，嫌犯的身材相当高。&rdo;

&ldo;很好……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在那天下午比班森早离开这里？&rdo;

&ldo;不然她怎么换上晚礼服的？你知道女士们在下午从不穿坦胸露背的衣服。&rdo;

&ldo;那你认为那天夜里是班森自己把提袋和手套带回家的吗？&rdo;

&ldo;总有人这么做‐‐但绝非圣&iddot;克莱尔小姐。&rdo;

&ldo;好，&rdo;马克汉承认，&ldo;那椅子呢？你又为何知道她就坐在这把椅子上？&rdo;

&ldo;坐哪一张椅子上即可轻易将烟蒂扔进壁炉里？女人射门的命中率一向不高，更何况要从屋子另一端将烟蒂掷入壁炉？&rdo;

&ldo;这个推论十分合理，&rdo;马克汉承认，&ldo;但除非你曾经私下调查过，否则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喝过茶？&rdo;

&ldo;我实在不大好意思解释，昨天我查看过，煮茶的壶里还有茶袋尚未清洗。&rdo;

马克汉轻蔑点点头，&ldo;你似乎犯了藐视法律的大罪。&rdo;

&ldo;所以我才会感到很不好意思……然而，光就精神层面的推论并不能决定存在的事实，只能决定不存在的，我们当然必须考虑到其他的因素。就现阶段，这只茶壶所暗示的是管家已经脱离涉案的嫌疑。&rdo;

&ldo;我不否认你这么做是对的，&rdo;马克汉说：&ldo;但是我想知道，当你指控管家对女孩有某种特殊感情时，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论点暗示你对目前情势有预先的了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