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怎么就真生气了?
眼看好感度降得越来越快,他慌忙道:&ldo;奴才这就让人去找会念书的侍卫。&rdo;
果然粗笨!
张妄猛地从榻上坐起来,瞪眼道:&ldo;你他娘除了玩女人还会干什么?!&rdo;
葛昏晓心道,吃喝玩乐乃人生大事,宫里混出头的宦官没少在外头娶妻娶妾。不过是他身子齐全,在女色方面难免比别的太监出挑些,怎就被皇上抓住不放?
他没急智,也不会装样,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吐不出一个字儿。
&ldo;皇上,该翻牌子了。&rdo;
又是陈胖子帮他解围。
张妄沉着脸坐在榻上,没反对,好像被安抚下来了。等托牌子的小太监走进些,他突然抢过托盘用力摔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骤然爆发:&ldo;翻你妈翻!&rdo;
大抵是少年时瞅见葛昏晓在假山缝里和宫女偷情,心里头留下了毛病,张妄根本对女人没兴趣,偏偏他还必须隔三差五&ldo;翻牌子&rdo;,否则御医就排着队求他诊脉,好像他没种一样。
翻到后来他一看见牌子就怒不可遏,愈发恼恨那群成天想着爬床的女人。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奉天宫自陈胖子以下,无不跪趴在地,簌簌发抖。
往宫室外望去,君威如疫病,衣服精美的宫人们一个接一个跪下,平日见都见不到皇上一面,此时更不知缘由,先跪了,唯恐皇上随口里一句&ldo;都杀&rdo;。
除了被圣上亲口允了面圣不跪的葛公公。
满殿寂静,只有皇上的喘气声,惊心动魄。
葛昏晓环顾左右,宫女太监都跪下了。他跪,是抗旨,不跪,太显眼,实在两难。
张妄看着葛昏晓低垂的脑袋,抬手就想砸他!
没见过这么笨的!
但他没敢‐‐病鬼身子差,别砸坏了。
放下枕头后张妄才想起,枕头砸病鬼,最合适不过。但已过了气头,再砸就假了,只得作罢。
&ldo;你奶奶的专门来克我的!&rdo;皇上咬牙切齿地道。
连出气包都当不了,一个太监比他这主子还金贵!
葛昏晓脸色永远是没有血色的白,无事时看是病气,有事时就能看成是被吓坏了,一个&ldo;弱&rdo;字挡灾无数。
好感度不降了,他宠辱不惊地念道:&ldo;奴才该死,求陛下恕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