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替她把胳膊腿都洗了,飞快换掉她的脏衣服,瞬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不慌不忙的往她身上撒香粉。
紫烟无语的看着,她家公子又不是登徒子,犯的着防成这样?
“虞小姐身上还乏吗,用不用奴婢请人来替您舒松筋骨?”
“好呀。”反正来都来了,她也享受一下。
紫烟拉了拉门边垂着的绳子,门外悬挂的铃铛晃动,不多时敲门声响起,绿蜡打开门,方才领她们进来的女侍端了托盘,里面放了各式各样的香膏油脂,还有玉刮板。
“请大人宽衣。”
虞娇娇被她这句大人喊愣了,爽快的脱了外袍,将衣袖撸高,“按腿和胳膊就行了。”
女侍服侍她在木榻上趴下,先给她按摩了后背,才在手上涂了油脂为她推拿胳膊腿。
虞娇娇舒服的感叹,“当男人真好。”
绿竹立马说:“主子若是身上疲乏,奴婢平日也能替您舒筋骨。”
虞娇娇哈哈笑,她说的真好可不是这个意思。
紫烟让人端来点心,摆在虞娇娇面前,跪坐在地上用签子扎了喂她。
“紫烟姑娘,小郡王有你伺候真是好福气。”虞娇娇张口咬住紫烟递来的点心,毫不吝啬的夸赞,她就没见过女人这么伺候她爹和祖父。
武威郡风沙大,干燥的气候也养不出这么娇嫩的小娘子。
紫烟唇角抖了抖,“奴婢没有这般伺候过公子,沐浴更衣这些都是小厮做的,奴婢只在三餐时负责给公子布菜。”
她跟在公子身边是方便他与女眷联系,公子寡欲,她连个通房都算不上。
“可是你很好啊,长的漂亮,温柔细心,又什么都会,你家公子就不动心?”
紫烟笑笑,拒绝接受她的忽悠,“奴婢做的都是份内事,公子人中翘楚,爱慕他的女子很多,从没见他多看哪一个,却是对姑娘有几分不同。”
虞娇娇被她甩回来的心眼子砸了头,讪笑着转移了话题,“我想再吃块杏仁酥。”
紫烟温柔的喂到她嘴边,又用汤匙舀了一勺杏仁酪喂她,女侍光滑的柔荑搓完她的胳膊腿,又替她按摩双脚,连脚指缝都细细的揉了。
段允贤回到楼上的雅间,曾昌之就笑问:“小郡王作何匆匆离席,又因何春光满面归来?”
“去处理些小事。”段允贤敛目落座,女侍重新为他上了酒水饭菜,跪坐在他身旁伺候。
曾涛接到段羽刁难虞家的命令,就早上报给了曾氏兄弟,若不是他们在背后撑着,根本不会听虞娇娇的去医馆。
曾盛之揶揄,“小郡王为何不动箸,是新上的饭食没有楼下的香,还是伺候的美人不合心意?”
段允贤道:“段羽不懂事,方才的事闹大了两家都不好看。”
他带虞娇娇来此处,就是表明他的态度,不想此事闹到圣人面前。
曾昌之道:“我倒是觉得小郡主做的好。”
虞青山胆敢在圣人面前说,没见过侄子及后人世代奉养姑母神主于宗庙,反例举无子帝王,嗣子称帝后命人将其神主牌位迁出太庙,而后追封双亲,建皇陵,迎神主牌位奉于太庙,令子孙后代供奉。
圣人忧心反问他,“无人奉养,乃孤魂,朕百年后也会如此?”
虞青山答:“圣人建立大殷,励精图治开创盛世,欲以大殷传世,圣人与太祖乃结发夫妻,膝下有嫡子嫡孙,当与太祖一同受后人奉养。”
不仅如此,他还顺势提出儒家重孝,大谈姑侄母子亲疏,后又提先帝托子于圣人,惹的圣人忆起昔年与先帝携手打江山的往事,隔日便传召了嫡孙赵元璟入宫。
“虞家对两家的亲事,可不如小郡王上心。”曾盛之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