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了。”
“你会放的。”
翌日,赵金芙在公主府宴饮宾朋,突然猝死,所有参宴人员皆被列入可疑名单。
赵裕没想到虞娇娇收到消息后,动作这么快,迫不及待的将赵金芙的死告知苏媵妾,苏媵妾大闹着要见裴太后。
裴太后没见到,只得了一张她儿子很快封王,不会出事的字条,突然就疯了。
赵元璟怀疑虞娇娇,却又没有证据,只能好言劝道:“阿兕,你再耐心等等,我会解决好一切。”
虞娇娇甩给他一枚小铜镜,指着自己的脖子,“陛下好好照照,您觉得自己值得信赖吗?”
赵元璟不明所以的拿起镜子,挑开衣襟看到脖子上的红痕,身子微僵,语气僵硬的问:“你就因为这个,看到我就吐?”
“您是皇帝,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但没必要骗我。”
“阿兕,我很累,你能不能不要逼我,”赵元璟不想和她吵,她的不信任让他很难过。
“当然可以,放我出宫,此生不复相见,陛下自然能如愿。”
“我不会放你走的!”赵元璟被她气的拂袖离去。
虞娇娇也不在意,翌日收到虞青山送来的密信,艰难消化完信中内容。
传信给绿蜡,让她把红柳爹娘带到虞老夫人跟前,红柳娘见到虞青山的信物,说出虞丛客不是大房嫡四子。
虞老夫人早就有心理准备,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追问真公子下落,红柳娘只说虞青山不让说。
察觉虞青山的用意,虞老夫人当晚就把齐姨娘和红柳爹娘秘密处死,告知虞月娴姐妹,齐姨娘死于红柳爹娘之手,二人屁都没敢放一个。
红柳和小刘管事兄弟被转移走,绿蜡让人填了京郊别院地下密室的入口,别院的卫兵全部分散至城中待命,又新买了两房下人看守别院。
虞老夫人按虞娇娇的要求,还了齐海与绿竹的卖身契,将窦珊瑚一家与齐姨娘的近亲全部处死,远亲发卖。
虞月娴姐妹闻风丧胆,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也不敢再理会急成蚂蚁的虞丛客。
七月初十,段允贤要求开审裴二老爷买凶灭门案,并与裴家一起弹劾闻淑妃残害皇嗣。
闻淑妃的父亲承恩侯在段家吃了瘪,又在陶家吃了闭门羹,闻家在段氏党羽的圈子被边缘化。
辅政大臣要求确定皇后人选,中书省好开始草拟立后诏书。
赵元璟忙完外朝,忙后宫,说服闻家把后位让给虞娇娇后,迅速摆平裴家,推了裴灵儿出来顶罪。
“宝宝,看到了吗,这才是被放在掌心呵护。”虞娇娇抚着肚子自言自语,“你可怜的母亲就只能等,等到家破人亡,一根白绫,一杯鸩酒。”
二宝轻轻的踢了踢她的肚皮,仿佛在安慰她。
虞娇娇托住肚子,温柔的向他保证,“别怕,母亲会保护好你,让你健健康康的长大。”
赵元璟每日宿在闻淑妃宫里,安抚她的小情绪,对生病的大宝不闻不问。
七月十一,越王突然出现在大理寺,称兵变那日他参加完段家的生辰宴,回府后接到赵烨的邀约,出门赴约时,刚巧看到赵元瑾从王府出去。
又在距离抱月斋不远的街上,目睹宋媵妾拦住福王的车驾,带他进入隔街窄巷的一处民宅,随后带人离开,前往抱月斋叫了一桌席面送往民宅。
见到赵烨,才知道他与宋宣怀设计杀害福王。
他带人去救,被赵烨的人拦住,去晚了一步,只看到赶去搭救福王的赵元瑾,被歹徒砍断胳膊,在侍卫的护送中离去。
抱月斋掌柜去民宅送席面,民宅人去屋空,痕迹也被清理干净,他识得宋媵妾,就把席面送到了福王府,可以去查证。
越王为虞娇娇作证,引起满朝哗然。
段允贤从震惊中回神,喃喃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