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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血腥的画面还在盛珟的眼前不知疲惫地上演着,而盛珟的心却开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他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脑袋,扪心自问到:&ldo;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那样残忍地伤害过轼轼?不对……不是这样的,轼轼好像是为了给我注射什么东西才会那样扑到我的怀里的,他要注射的到底是什么?还有……我们为什么会变成那种奇怪的样子?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样残酷的过去难道就是我遗忘的过去?我为什么会遗忘得这样的彻底?我要想起来……&rdo;
盛珟那扣在自己发丝之间的手指已然是深深地嵌入到了他那不知痛痒的皮肉之中,他叫嚣着怒吼到:&ldo;到底是谁?到底是怎样?让我忘了我的过去……为什么我和轼轼全都想不起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有阴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rdo;
&ldo;真相&rdo;有如一个悬在饥饿之人头顶上的红苹果一般,它明明距离自己只有咫尺的距离,但是无论自己如何奋力地蹦跳,却终究还是无法把它握在手中。
盛珟的思绪还在那颗名为&ldo;真相&rdo;的红苹果下疯狂地跳跃着,但是任凭他的思绪跳地疲惫了、凌乱了、疯狂了……却还是无法触摸到那颗高高在上的红苹果!
这一种求而不得的痛楚越来越嚣张地撕扯着盛珟的思绪,他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的脑汁正在胡乱地泼洒着,而自己的视线在逐渐模糊着……
暗之都的门在不断地开着……关着……无数的人在走进来,却终究没有看到几个人走出去。一直焦急等在城门之外的金鑫鑫低头看了n遍时间后,不禁开始冒起了冷汗来:&ldo;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出来?他们不会是被自己心中的黑暗吞噬了吧?如果说钟医生心中有所阴暗的话,我倒是比较相信,但是盛律师应该没有问题的呀!他应该很快就出来的,为什么还没有动静?难道这个世界上也有他走不出的黑暗么?明明前面这么多的关卡都没有难住他们,难道这最后一关可以把他们两个人难住么?为山九仞,就这么功亏一篑?不会的!一定不会的!&rdo;
魔法坛的旋转还在不温不火地持续着,而它所连接的魔界则是既温又火地在运作着!
大皇子殿上,大皇子正在拍着桌子大怒到:&ldo;jungle和fire到底死到哪里去了?不就是让他们去解决掉一个小小的九弟么?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难道真的死了?可恶……&rdo;
比起大皇子殿中的暴风骤雨,二皇子的殿中则是要清净许多,二皇子淡品着杯中琼浆,笑看着笼子里驯养的人类正在产下的小崽,微微一笑,自语到:&ldo;你知道你为什么生出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哭么?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可以告诉你哦!人之所以会哭着降临世间,那是因为作为人而降世是一种罪孽的偿还哦!成为人就是来受苦的。哈哈哈哈……如果你没有罪孽的话,你就是&lso;神&lso;了。而你如果可以罪孽深重到无以复加的话,到是可以成为魔了!不过可惜,你偏偏罪孽的恰大好处,所以你就成了&lso;人&rso;了!哎……真是同情你们这些人呀!呵呵……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你们永远解脱的!哈哈哈哈哈……&rdo;
九公主的殿中,所有的侍女全都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疯狂地搜索着:&ldo;九公主不见了!她在这种非常时期自己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如果魔王来询问的话,我们可怎么回答呀!呜……九公主这可是要害死我们了!&rdo;
十皇子的殿中,一个及其阴暗的背影正在凝望着一个混沌的黑洞自言自语到:&ldo;神核……只差一步便到手的神核……哼……&rdo;
每一个神殿之中的皇子们都在各自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而魔王殿中的魔王却是在若有所思地发着呆:&ldo;九重天魔力被引动了!哎……一定是我那遗落人间的九儿吧?他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呢?九儿尚在人间,我的小甜心到底在哪里呢?她到底是被那些该死的&lso;神&lso;藏了起来?还是已经……哎……&rdo;
第162章突破暗之都
思念是一条河,一条延绵无边的河;思念是一首诗,一首恒古不变的诗;思念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破空的剑……
魔王对盛珟母亲的思念有如一条长河一般,浩浩荡荡地流到了盛珟的脑海之中,他的声音有如一首诗歌一般,萦绕在盛珟的耳边……须臾之间,这一股浓烈的思念好似利剑一般刺破了盛珟脑海中那挥之不去的阴霾。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幻现着美丽的蓝光在向他走来,在对他笑着,那一种只有慈母脸上才会出现的笑容好温暖、好舒适。
一度沉沦之中的盛珟猛地睁开眼睛,倔强地自言自语到:&ldo;我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我怎么可以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便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掉呢?就算我的父亲是魔王又如何?就算我的母亲是&lso;神&lso;又如何?直接世界上有他们,我就一定要找到他们。哼……小小的一个&lso;暗之都&rso;就想要难住我么?没这么容易!&rdo;
盛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浮尘便气势恢宏地推开了一扇新的暗黑之门……
与此同时,那沦陷于尸山血海之中的钟余轼竟然也诡异地重新振奋了起来,他漠视着那些横横竖竖的骨骸和脏器宛然一笑:&ldo;要缠过来就缠过来吧!反正你们也都已经死了,就算是缠在我身上又能如何呢?能伤得了我么?能害得了我么?这个世界上会真正伤害到我的人只有活着的人而已。哼……&rdo;
钟余轼在轻轻地挥掉了自己身上的肠子和头发后,便大步流星地踏入到了又一扇暗黑色的大门之中。
新的大门打开了,陌生的场景出现了,橘色的暗光淡淡地映在了惨淡的地面之上。那是夏夜的街景,萤火虫是天赠的装点,一切全都很美,花坛边长椅上的人影也很美,那样的一个美人不是&ldo;林妲&rdo;又是谁呢?
看着眼前这无比陌生的一幕,钟余轼不禁有些恍惚,他浅浅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到:&ldo;这是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在我看不到她的时候,她都在做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