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通左手探出刺向后腰,右手抡起熔金棍。
火星洒落。
微弱亮光下,人影披着一身虎皮。
卢通立马停手,皱眉道:“怎么回来了?”
“头儿,我还以为你走了。”
二虎点起油灯。
眼睛里的血丝不见了。
黄澄澄的大眼睛,像是两枚玲珑剔透的宝珠。
原来,已经完事了。
卢通心里默算了一下时间,还有来回的路程,不禁摇了摇头。
他重新取出信,道:“还记得它吗?”
“记得,交给二少爷,要小心点儿。”
“对,耿府里水很深,感觉到不对立马就撤。”
“明白!”
二虎接过信,折了几下藏进裤腰带里。
信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告诉郑金鹏,耿兴还活着,而且手段很厉害。
羊心藤没有到手。
郑金鹏还不能死。
起码不能白死,得留着他摸清耿兴的底。
……
又是两天过去。
卢通赤膊坐在水井边。
肩头破碎的螺山已经长好。
先后经过百淘沙、冷黑尘的打磨,看起来黑中泛蓝。
胸口损伤,也用冷黑尘重新修行了一番。
棉里金的淡金色中,掺入一片蛛网状的黑线。
小院静谧。
卢通的喘息声,听起来格外怪异。
吸气猛,恨不得一口吸完所有空气。
吐气慢,似乎有看不见的敌人,不敢露出一丝声响。
“咚、咚、咚!”
大门被敲响。
卢通耳根跳动,立即起身。
拉开大门,一个血人趴在门口。
“头儿!死了,都死了!”
卢通面沉如水,心里古井无波。
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
“谁死了?”
“二少爷、帮主、耿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