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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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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晓露按照约定回广州，在绿岛咖啡厅与米处长见面。晓露拿出一个信封给她。&ldo;这是我这个月在丽都夜总会的小费和酒水提成，一共3400块。&rdo;晓露说。&ldo;不错嘛，比我的工资还高多了。&rdo;米处长轻笑了一声，把信封推回去。&ldo;拿2000块钱到省人民医院替李秀琴交治疗费。记住，必须是你亲自到收费处去交费，剩下的你留着吧。&rdo;米处长说。晓露点点头，把信封收进包里。问：&ldo;情报是不是有误?张婉柔这一个月都没在丽都出现过。&rdo;&ldo;她这段时间在香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深圳。你放心，只要她回深圳，就一定会在丽都出现，你就在那里等着吧。&rdo;米处长说。&ldo;是。&rdo;晓露应道。晓露从广州返回深圳的第二天，没有等到张婉柔，却等来了与波仔的再次邂逅。那天蒂娜扭动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说：&ldo;海伦，去六号包房一下，有客人找你。&rdo;晓露跟着蒂娜往包房走，刚走进六号包房，就听到有人叫道：&ldo;没错，就是她!&rdo;晓露定睛一看，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正站起来朝她笑，她认出他就是上个月在广州帝豪夜总会见过的波仔，意外地叫了声：&ldo;是你，你找我?&rdo;波仔指着旁边那位精瘦男子说：&ldo;我跟泉哥刚才出去上洗手间，看见你正从洗手间出来，觉得面熟，一直跟着你，看到你在外面的酒吧工作。我说我们上个月在广州的帝豪见过，你和泉哥还起过冲突，泉哥还不信，我就让蒂娜把你叫来认认。&rdo;晓露看见泉哥正搂着玛丽看着她笑，便也笑着说：&ldo;泉哥，上次得罪了，不好意思。&rdo;泉哥嘴里叼着烟说：&ldo;上次的事情过去就算了，老子都不记得了。看来你和波仔有缘啊，让我这弟弟见过一次就念念不忘，你就好好陪陪他吧。&rdo;蒂娜笑眯眯地说：&ldo;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最喜欢这样的故事了。海伦，你今晚就在六号包房上工吧。&rdo;她把晓露推到波仔身边，笑着转身出去了。波仔请晓露坐下，问道：&ldo;你什么时候来深圳的?&rdo;&ldo;来了一个月了。&rdo;晓露答。

波仔给晓露倒了一杯酒。晓露接过酒喝了一口，看了看周围的人，屋里这五个男人，除了泉哥，其余的人都没见过。&ldo;来深圳玩啊?&rdo;晓露问。&ldo;是啊，我在深圳跑业务，晚上和朋友出来玩。这个玛丽是泉哥的老相好，他每次来深圳一定来找她。&rdo;波仔道。晓露看到玛丽靠在泉哥的肩头，两人在窃窃私语，看样子的确交情不浅。波仔没有与晓露多说什么，大多数时候都在和其他朋友猜拳喝酒，晓露无聊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玛丽乖乖地坐在泉哥旁边，除了替泉哥斟酒，也不怎么说话。波仔要和海伦一起唱首歌，两人便合唱了一首《片片枫叶情》，赢得一片叫好。唱完歌，两人坐在角落里喝酒聊天。&ldo;你做什么生意啊?&rdo;晓露不经意地问。&ldo;通讯设备。&rdo;波仔含糊地答道。&ldo;这几个都是我的客户。&rdo;&ldo;那个泉哥也是你的客户?&rdo;晓露问。&ldo;泉哥是在香港认识的朋友，大家都在大陆跑生意，常常一起出来玩。&rdo;波仔道。晓露抿了一口酒，往泉哥那边看去。玛丽好像生气了，和泉哥在争执什么。包房很吵，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午夜2点，泉哥起来结账，又招呼小姐们一起出去宵夜。波仔对晓露说：&ldo;一起去吧?&rdo;&ldo;我不饿，就不去了。&rdo;晓露婉拒道。&ldo;是不是不敢去啊?&rdo;波仔道。&ldo;我是吧女，不是小姐，从不出台。&rdo;晓露道。&ldo;去宵夜而已了，不是叫你过夜了。这群小姐都去，连蒂娜也去。你不用怕了。&rdo;波仔道。晓露还在犹豫，泉哥已经在前面喊了：&ldo;快点走了，磨蹭什么!&rdo;晓露看到蒂娜也换了衣服出来了，只好跟了上去。一群人坐着出租车来到夜市的大排档。虽然已是午夜，这里依然油烟滚滚，热闹非凡，小吃摊、烧烤摊前都坐满了食客。

他们下了车，蒂娜、海伦这些容颜靓丽、衣着光鲜的美女的到来，引得食客们纷纷侧目，让夜市更加热闹了。他们在一家叫&ldo;欧记美食联盟&rdo;的招牌前停下，摊主连忙热情地上前招呼，送上干净的餐具，殷勤地端茶倒水。波仔让晓露坐在自己身边，倒茶给她洗了碗杯，又用餐巾纸擦了擦筷子，递给晓露。波仔的温柔体贴让晓露心里放松些了。她看了看衣着整齐的波仔，又看看其他男人，泉哥他们个个敞胸露怀，满口粗言秽语，不时大声咳嗽，毫无顾忌地把一口痰吐得老远，心想，这个长相斯文的波仔怎么会和这群粗俗不堪的人混在一起。宵夜上来了，居然有一盘蛇。一桌人一人一瓶啤酒开始畅饮。晓露不吃蛇，波仔又为她点了一盘烤鱼。晓露看到小姐们都很放松，包括蒂娜都放下了架子，嘻嘻哈哈地与他们猜拳喝酒，便偷偷问波仔：&ldo;你们和蒂娜很熟吗?&rdo;&ldo;蒂娜和我们是老相识了，她还在做小姐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虽然她现在当上了妈咪，我们来她也不能不给面子。&rdo;波仔道。晓露&ldo;哦&rdo;了一声，低头吃了一口鱼。蒂娜笑着看着他们，说：&ldo;波仔，今晚我看你一直都在和海伦说话，都不理别人了，是不是看上我们海伦了?&rdo;晓露红了脸，看了一眼波仔。波仔道：&ldo;哪里，蒂娜姐手下个个都是靓女，我一个都不敢得罪，只是我看海伦刚来，不懂事，所以多和她聊聊。&rdo;&ldo;我们海伦原来可是大学生呢，和你这个四眼秀才可是一对。&rdo;蒂娜道。&ldo;是吗?海伦原来是大学生啊?&rdo;一桌人睁大了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