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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躺在床上越想越是忿忿，忍不住撑起身打电话给文扬：&ldo;文扬你过来吧。陆风今天不在家。&rdo;

&ldo;你不怕让他撞见麽？&rdo;儿子取笑我。

我摆出当爹的谱安慰他：&ldo;没关系，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麽样的。&rdo;

文扬来得很快，他总爱夸耀自己开车的技术有多麽好，又稳又快，可惜我这个当爹的还没机会体验过，想著就觉得很惆怅。

让佣人送点心和茶到房间，我这老人家就又爬回床上，在肚子上盖块毯子，捧著热茶喝，半躺著跟儿子说话。

&ldo;你在生病？&rdo;

&ldo;没有，就一点点热，我多喝点水就好了。&rdo;

&ldo;精神这麽不好……是不是那家夥又做什麽？&rdo;

&ldo;你别乱想，&rdo;我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ldo;他对我很好。&rdo;

&ldo;是吗？&rdo;文扬不太甘愿地，&ldo;那就好。要是有什麽事，记得来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公道。&rdo;

我失笑，用力搓了一下他的头：&ldo;傻瓜，有没弄清楚，你是儿子，我才是老爸。&rdo;

&ldo;我已经长大了。&rdo;

听连自己年纪一半都不到的孩子这麽说，我眼睛热了一下，抓紧他的手。

&ldo;文扬，爸爸这样……是不是让你很丢脸？&rdo;

&ldo;……&rdo;

&ldo;对不起。&rdo;

&ldo;……&rdo;

&ldo;让你为难……是爸爸不好。&rdo;

&ldo;……没关系。&rdo;

生父是个同性恋者，还在跟男人同居。这样的传言让他有多难受，我怎麽会不明白。

卓蓝的父亲已经不承认有过我这样的女婿，不止一次打电话来叫我别再带坏文扬。

他以後要继承卓家，他需要清白的家世，而不是一个被陆风搂在身边，几乎让这个城市里所有名流都认识了一遍也嘲笑了一遍的父亲。

我知道他一定恨过我，我让他那麽羞耻。但他终究还是像卓蓝，一心记著我。

两人红著眼睛对望，儿子伏下身，抱著我，把头埋在我颈窝里：&ldo;爸。&rdo;

&ldo;你要照顾好自己。&rdo;

&ldo;我已经……没有妈妈了。&rdo;

我鼻子一酸，忙回抱住他的背：&ldo;我知道。&rdo;

他就是再长大，在我眼里也是摇篮里那个软软嫩嫩的婴儿，层层裹著，那麽脆弱，用张大的黑眼睛望著我，津津有味吮我的麽指。

听到踏入卧室里的脚步声，我还来不及抬头，手臂就被震得一痛，文扬被抓住後领一把扯起来。

&ldo;王八蛋！你在干什麽！&rdo;

陆风面色铁青，喘著粗气。文扬被狠推一把，也不甘示弱，直著脊背和他怒目而视。

我没时间想他今天怎麽会回来，怕动起手来文扬会吃亏，忙跳下床过去抱紧文扬，用力护住，瞪著陆风：&ldo;你要干什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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