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天道士似乎听到了我心生,立即躬身对我说:“师尊请自重,不要骂自己傻逼好吧?”
我了个草草滴。
我正在怀疑自己是否撞见了鬼时,却见济天道士对我挥动起那脏兮兮的拂尘。左甩一下,口中念念有词嘟哝几句;右甩一下,再巴拉巴拉念上几句。
被济天的拂尘虚空拂过,我先是精神为之一振,之后顿觉头脑神清气爽,接下来感觉自己身体源源不断地吸纳周遭空间中的灵气,感觉身体似乎漂浮起来悬在空中一般。
邪门歪道,我一定是中了牛鼻子老道的邪门歪道!可我内心潜意识却乐于接受他的摆布。
三叔和单刚只能傻傻地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不知道是该赶走济天老道士,还是该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济天停下手中拂尘,稽首道:“师尊,徒儿已完成自己使命,您的本体已唤醒。师尊未来人生路途,还要靠师尊自己去打拼,徒儿就此别过。”
他转过脸对三叔嘿嘿一笑:“叔公,您老要当心,内裤里的私房钱要被您夫人知道,不会有好果子吃哦。”
三叔紧张地双手一下捂住自己裆部:“你,你,你……”
济天又对单刚道:“小兄弟,照顾好我师尊,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济天走至门口再次回身对我们微微一笑招手道:“诸位童靴,goodnight!”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牛鼻子老道济天的身影倏忽一下不见,就如他来时一样摸不到边际。
牛鼻子老道消失后,病房里的三个人都各自呆坐在病床上,回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十分钟后,三叔慢慢蹭下床,嘴里嘟哝着走向门口。
“咋回事呢,这究竟是咋回事呢?难道是老婆子发现不对头,雇的私家侦探给我下套?”
三叔掩上房门,表情木讷地走回自己床铺:“咋回事呢?”
单刚一拍脑袋,下床站在我面前深鞠一躬:“大哥,高人来指点我,您这大哥我是跟对啦!”
我只是木然地瞟他一眼,从牛鼻子老道走后,我眼皮如同被铅块坠着,现在是想强打精神都没的精神可打了。
没有说话,我咕咚躺下,拉过床单盖在身上,打个呵欠道:“睡吧,真不知道今晚是唱的哪一出戏。呵,呵,好困……”
不多时,我就进入梦乡,只是梦里的情境与我渴望的大相径庭,不是左拥右抱样式的美女环绕,而是另一种恐怖的梦境。
在梦中,我被一群又一群的恶人追杀,打退一伙,又来一伙。最后只能是落荒而逃,边跑边骂,老天爷真是瞎了眼,怎么有那么多人跟我过不去?!
说好的美女呢?
后半夜起床去了趟卫生间,重又躺下继续睡,这一次啥梦也没了,睡得那叫一个安稳。
再次醒来却是被整个脑袋的奇痒给弄醒的,想要用手去挠,无奈被厚厚的纱布阻隔。开始还能忍受一下,之后越拉越来难以控制自己。
“痒,我脑袋痒得很。”我翻身坐起,手里比划着,对三叔、单刚嚷道。
天刚蒙蒙亮,那两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三叔打个呵欠道:“没事,伤口愈合后都要痒的。”
“不是啊,叔,我脑袋奇痒。”我举着双手在纱布外胡乱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