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回到钱府,除了那只掉进了一条死狗的井,再无任何发现。他们回到钱府时,已经夕阳西下,白晓月和凤喻离从宫里早就回来了。他们神色凝重,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忧。裴叶凯把他们今天的发现对大家说了,大家听后都很是惊讶,感叹幸好没有饮用井水,不然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命站在这里。
白如霜和蓝翎羽立刻去后院的水井检查,测试井的水质,看看这口井水是否有暗流与岩田村的那口井相通,能否饮用。
玉倾颜问起白晓月和凤喻离今天上朝发生的事情,凤喻离告诉她吏部尚书昨夜自毙家中,七窍流血,死状凄惨。吏部尚书的夫人王氏今晨到衙门击鼓鸣冤,说凤无殇谋害她的夫君,她说夫君是因为服用了凤无殇给的药丸才会死的!府尹不敢受理,打了王氏一百大板,说王氏污告朝庭重臣,把王氏活生生枚毙在铁棍之下。
“报应啊!报应!”
玉倾颜摇头叹道,“吏部尚书自以为跟了凤无殇就能够平步青云,日后飞皇腾达,却不料,凤无殇对他早起杀心,他被自己的贪欲害了呀!”
白晓月说:“下午的时候,一批官兵突然包围了吏部尚书的府坻,然后抄了家,男丁压往矿场劳作,女子送入妓院,真是可怜。”
“抄家?谁下的命?”
“凤无殇。”
玉倾颜摇头,果真是他!
“凤无殇当真蛇蝎心肠,竟然连吏部尚书的家人都不放过。”
凤喻离沉声答道:“斩草除根!”
“这件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
白晓月摇头道,“朝庭大权基本上掌握在凤无殇手中,我们与他作对,就仿佛行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凤喻离说:“凤无殇现在似乎还不想动我们,不知道他正在等待什么。”
“是因为嗜魂玉吗?”玉倾颜问,“凤无殇想从我们手中夺走嗜魂玉,……”
“有这个可能!不过,……”
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白晓月隐隐约约有种预感,凤无殇的目的并不单止嗜魂玉这么简单。
凤喻离说:“这件事情我们一时之间也想不清楚,暂时先放在一边吧,以不变,应万变!”
玉倾颜点头,“嗯!”
……
夜渐深沉,大家都回房休息了。玉倾颜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起身下地,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门。
月色朦胧,寒风呼啸,腊月寒冬,天气越发地冷了。
寒冬里的第一场雪,快来了吧?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门。站在走廊远远看去,所有房间的烛火基本上已经熄灭,唯有一间,昏黄的烛光通出微敞的窗棂,在冽冽严冬之中,暖人心扉。玉倾颜认得,那是白如霜的房间。
这么晚了,白如霜还没有休息?
缓步走到白如霜的房间,通过敞开的窗棂,玉倾颜看见白如霜手捧书卷坐在桌子旁,借着微弱的火光秉烛夜读,神色专注。
打扰他吗?还是不打扰?
犹豫片刻,玉倾颜推开白如霜的房门。
“小白,夜已经深了,还没有歇息?”
“你不也没有睡觉嘛!”
白如霜目不斜视,专注于手中书卷,就仿佛没有看见玉倾颜的到来。
玉倾颜揉揉冻得通红的小鼻子,娇滴滴地说:“人家睡不着呀!睡不着就爬起来到处走走!然后看见你的房间还亮着灯,所以就进来啦!”
“睡不着,可是心中有事?”
“心事呀……有!我确实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