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郑宁抢在前面说道:“袅袅,最近手头上要忙的事务繁杂了些,一时不得闲,才没过来,袅袅莫恼,我先罚酒一杯。”
说着,他就自饮了杯中酒。
随后郑宁又扯了些闲话,约有一盏茶后,秋蘅终是忍不住道来:“既然这样,表哥有公务在身,那我明儿自己回去就是了。”
郑宁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看向她道:“回哪儿?”
“自然回京啊!”她口中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对面坐着的郑宁猛然将酒杯掷在了桌上,又站起身来,抬步便要往外走去。
“三表哥!你…”她随即也起身追去两步,只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第二日一早,秋蘅略略收拾了一回行装,拎着包袱就要出门去时,没想到那婆子丫头都赶来死死地拦住了她。
而后几日,她就被拘在了房中,究竟也不会想到郑宁居然这般待她。
这日向晚,郑宁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进屋,就见那两边床帐掩了下来,帐外那大夫才诊完了脉,就开了方,然后递与郑宁过目。
郑宁忙命人赶紧去抓药,之后药煎好端了来,就听帐内她微微弱弱的声息传来:“我不喝!最好一病死了罢。”
“袅袅…”郑宁在帐子外面好生哄劝了一时。
“那你出去,我就喝。”
听得袅袅这般言语,郑宁也只得先走出房外。
再后来,听婆子丫鬟说她有在好好吃药,郑宁才放心了些许,只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趁半夜悄悄溜出庄去。
而他那时又不在庄上,虽发现她溜走后自是派了人去寻,只却怎么也找不着她的踪迹。
只郑宁在房内正为这事烦心时,不曾想一人闯入屋中,他举目一看,却是卫侯。
不待他有言语的时机,对方挥拳过来,不一时,郑宁只觉身上有阵阵疼痛袭来,而面色极度阴沉的男人提着他的衣襟,拽着他往屋外走来。
男人在屋子外面的一口大水缸前停下了脚步,口内只道:“你也该清醒清醒,不然总看不清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着,郑宁的脑袋就被按入缸内,卫侯手上略发力,制住他的反抗,过了片时,又提着他的衣后领从缸内拽出来,而后又按向水中。
如此往复,直过了两盏茶,卫侯才将郑宁一脚踹入缸内,之后挪步往外接着去追寻秋蘅的踪影儿去了。
而另一边,秋蘅之前从庄上跑了出来以后,就一直只顾往前走,到了市集后,向人问了当铺如何走,就去当铺将身上值钱的物件儿都当了出去。
从当铺出来后,她先去雇了车,走之前,再买了一把小刀搁在包袱里头。
车行了一个白日后,当晚她就在附近的一处客栈歇下了。
只她进来客栈后,才发现这店中人客稀少,而此时外面天已黑尽,又不好赶路,她只得付了房钱,暂且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走。
然而睡前,她心中隐有不安,便将那小刀拿出来放在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