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戏子似乎一点都不惧怕这样的场面,她先是一鞠躬,随后开口道。
&ldo;婉伶……只知道原先戏班的行程中,并无鸣州一事……后来突有一天……是妤兮姑娘带来的消息……说我们要去鸣州……&rdo;
尹陌霖侧目,看向婉伶,&ldo;你说?卿家戏班去鸣州并非原计划之内的事情?&rdo;
婉伶轻轻点头,&ldo;妤兮说是听闻了管事的意思,只是……新来的管事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只有妤兮见过……&rdo;
程若想起了薛凌南,但是为了不给现在这个场面添乱,她选择隐瞒了这件事。
&ldo;为何突然会去鸣州?&rdo;尹舟似乎想到了那个突然说定的宴席,不禁同样疑惑了起来。
婉伶摇摇头,&ldo;婉伶并不知晓……只知道是妤兮姑娘来吩咐的,说只需将近期排练的戏本拿去演就无事。&rdo;
厅堂里,所有知情人士一瞬间纷纷冷下了脸来。谁都看得出来,这其中必定不是巧合罢了。
仅仅是土地竞拍,又怎么会突然安插了一个宴席?何况宴席中的戏班,还叫了远在江南城的卿家戏班来?
&ldo;妤兮,你给在场之人,一个解释吧。&rdo;尹舟的语气,明显地开始严肃沉重了起来。
跪倒在地上的陆妤兮薄唇轻颤,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ldo;尹大人……我是冤枉了啊……&rdo;泪滴擒在眼眶中不上不下,忽然,陆妤兮将视线转向程若,恶狠狠地指着她,&ldo;都是陈婼这个女人在污蔑我!她拿不出证据!&rdo;
陆妤兮看样子,似乎已经疯癫到了极致,手指在半空中胡乱地指着,&ldo;还有她!她根本不是卿家戏班的!她只不过是陈婼找来诬陷我的假证人罢了!&rdo;
程若没有看她,现在她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股对陆妤兮的同情来,&ldo;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你自己么?&rdo;
她的声音突然附带了穿透性,直击每一个人的耳膜,&ldo;倘若是我在诬陷你,你为何有如此之过的反应?你只需要拿出我诬陷你的证据,将一切有条有理地道出即可,而不是同发疯一样,在这里撒泼。&rdo;
程若从一旁取过那个白玉瓷瓶来,放到陆妤兮面前,&ldo;虽说这样做手段残忍了些,可是如果你不承认,我变可以随意找条狗或者其他宠物,当着你的面让你看看这失魂草的药劲。&rdo;
婉伶看到那个白玉瓷瓶,似乎想起了什么,出声打断了程若,&ldo;小姐……这个瓶子,我在鸣州见过。&rdo;
她说这话的时候,陆妤兮已经将头低垂下去,几乎要碰着地面了。
程若看向她,&ldo;你见过?&rdo;这一点,她的确没有料到。
婉伶点点头,她走上前,凑近那白玉瓷瓶仔细瞧了瞧,&ldo;如果婉伶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瓶子是妤兮拿着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