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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不敢做。

桌子上的牛排饭已经冷了，放进微波炉里重新热过，食物的香味从微波炉里飘出来，很诱人。

端出来给韩默言之前，陆染大口呼吸，放松qg绪。

韩默言靠在枕头上，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陆染把饭放下，听见声音，韩默言慢慢回过头，还是面无表qg的样子，像个没有qg绪的假人。

&ldo;韩默言，你到底吃不吃饭了？&rdo;

眨了一下眸，韩默言才清醒般坐直身：&ldo;多谢了。&rdo;有些喑哑的声音平静的波澜不兴。

安静的看着韩默言嚼蜡一般吃完饭，陆染抿了抿唇问：&ldo;韩默言，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真的能忘掉庄静么？&rdo;

放下筷子，良久，韩默言说：&ldo;对不起。&rdo;

压抑忍耐了许久，陆染还是再忍不下去，一拳捶在桌上，手掌发麻，心也跟着麻木：&ldo;韩默言，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就不要处处表现出你的深qg可不可以，就算装作不在乎也不行么？你这样我会觉得我才像是多出来的那个人。韩默言，我是喜欢你，可是我不想给你当利用的工具。&rdo;

韩默言抬起头，看着陆染。

这样一番话说完，陆染实在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勇气，转身就要走，却被韩默言拉住了手腕。

&ldo;等等。&rdo;

陆染没有回头，只是在等韩默言继续说。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陆染不知道如何形容，压抑忍耐痛苦与不甘心的反复折磨。

放不开手的又何尝是她一个人。

就这么安静的对峙，大概过了足有五分钟，韩默言沙哑的声音才再次响起，说了长长的一段话：&ldo;陆染，是我的错……我不是想利用你做工具，我只是生气而已。&rdo;

韩默言又咳了两声，平淡道：&ldo;我生我自己的气，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庄静。&rdo;苦笑了一声，&ldo;我无法控制……这点并不是出于我本意，陆染，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你可以选择离开‐‐我没有资格qiáng求你留下，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做些事qg补救，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包括之前说过的结婚。&rdo;

理智告诉陆染韩默言说的都是实话，却又是那么让人无奈的实话。

爱qg本身就不是能够被控制的事qg，如果可以控制，她宁可不要爱上韩默言，苦苦守着，卑微到尘土里，那早就不是真正的陆染了。

反握住韩默言的手，陆染回身，一字一顿问：&ldo;韩默言，我只问你一件事qg，你现在还爱庄静么？&rdo;

沉默了一会，韩默言缓缓开口。

&ldo;不爱了，只是本能反应。&rdo;

紧紧握住韩默言的手，陆染扬起一侧的唇角：&ldo;韩默言，我信你这一次。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结婚好了。&rdo;

松开手，收拾掉桌上的吃完的牛排饭，陆染转身朝厨房走。

在临出门前，顿下了脚步，陆染道：&ldo;拜托别让我失望。&rdo;

&ldo;好。&rdo;

韩默言是行动派，陆染也是。

陆染打电话给陆妈，韩默言打电话给韩森，只是前者的反应是惊喜与感慨，后者的反应是一个词&ldo;很好&rdo;。

婚礼事宜很快被提上行程。

刚到周末，陆妈就订了一系列的婚纱让陆染去试，美轮美奂的白色纱衣层层千叠，价格不菲，模样繁复花哨，任何女人穿上都会像十二点前的灰姑娘，公主一般华贵高傲。

对着镜子前即使补了妆也显得苍白的自己，陆染只能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