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吓了一跳,坐倒在地,呢喃地说:“春儿还给了孙儿一个黑色的指环,要孙儿滴血认主后借着撞阳天沁的机会塞到她身上。”
右相忙问道:“那你塞了吗?”
姜越茫然摇头道:“孙儿撞了她后那指环就不见了,应该是在她身上吧?”
右相拍案怒斥道:“畜生!畜生!”一边站起身,命人将那个叫春儿的侍女抓来。
马车中,天沁嘴角一勾,意味深长地道:“我敢保证,挑唆姜越的那个人绝对死了。”
不一会儿,管家来报,道:“启禀相爷,春儿已经上吊了。
右相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心中知道这次的麻烦大了。
沉声喝道:“给我备车!把这孽障压到马车上。”
姜越慌了,忙大叫道:“爷爷,爷爷……”右相充耳不闻。
天沁沉静地说道:“外公显然是中了别人的套子了,现在他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故作不知,极力掩盖此事;二是压着姜越赶来请罪,看我究竟如何了。”
阳暮云微微颌首,道:“如今就看他要怎么选择了。”
马车再次陷入了沉默。
右相与天沁他们慢悠悠的坐车回家不同,他的马车一路疾驰,朝摄政王府冲去。
阳暮云和天沁刚下了马车,还未进府,右相的马车已经是横冲直撞的冲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口,把天沁他们吓了一跳。
当看到是右相的马车时,天沁和阳暮云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欣慰之色,看来右相不愧是右相,到底是分得清轻重缓急。
右相气喘吁吁的下了马车,脸色苍白,对于他这么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老文人来说,坐着马车如此疾驰不亚于上刑。
阳暮云笑着上前馋住他,道:“咱们进去聊?”
右相喘着气连连点头,阳暮云笑意加深了几分,挥挥手让人将马车牵进府中。
漱玉斋,阳暮云遣退了所有侍人,天沁点起了等,右相则坐在一旁,有些不安的搓着手。
当一切都弄好后,天沁率先开口道:“外公,沁儿最近得了一件事物,只是沁儿见识浅薄,还请外公帮忙鉴定一二。”
右相心道来了,忙道:“不知是何物件?”
天沁笑笑,从袖中取出了那朵被她将花瓣捏拢的金莲,道:“正是此物。”
右相见了,蹩起眉,这分明就是发饰,不过这发饰中间似乎藏着东西。
天沁笑着将莲瓣一瓣瓣剥开,露出了被她卡在花心的指环。掌中寒气喷薄而出将手掌包裹住捏起了那枚指环道:“不知外公可认得此物?”
右相不曾习武,慌忙道:“沁儿,此物危险,快快放下。”
天沁心中暗笑,面上却故作疑惑道:“此物危险?也是哦,当初姜越弟弟,撞沁儿的时候,沁儿也是觉得太危险才取了来的。”
右相听了,脸色微微一变,刚想说什么,自进入书房就没有再出声的阳暮云终于开口道:“好了,沁儿别闹了。”转头又对右相道:“岳父大人,您可别被天沁吓着了,这妮子自小修炼的就是水属性的功法,虽说功力不高,但冰封一个蛊戒还是可以的。”
右相闻言才稍稍松了口气,伸手抹了把汗,道:“幸好无事,不然老夫可就罪过了,都是老夫对下人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档事啊!”
阳暮云微微摇头,道:“岳父大人不必介怀,天沁并未出事,所以此事并不重要,现今最要紧的就是找出那个挑唆你我两家关系之人。”
右相闻言也是一阵沉默,道:“是我孙儿的贴身侍女春儿挑唆的,但是她已经上吊了,唉!她可是自小养在府中的家奴啊!怎么会这样……”
天沁听到那个叫春儿的上吊了,眼角含笑的瞥了阳暮云一眼。
阳暮云叹道:“人都是有欲望的,即使是家奴在足够的利益面前也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右相也有些唏嘘的点点头。
PS:蛊戒:也就是蛊毒,不过是藏于戒中,因此命名蛊戒,弱点是必须接触到人体才可以生效,惧寒惧热,所以天沁用寒气将其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