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念想去检查齐月伤势,谁知手腕下一刻就被秦淮抓住,狠狠扯了回去。
他把她逼在墙角:“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沐知念扬起头对上秦淮晦暗的双瞳,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男子灼热的呼吸,一瞬间的恍惚,晕眩感如翻江倒海涌入脑海,回忆与现实交织,无一例外,全都是他。
沐知念闭上双眸定住心神,想甩开他手掌的钳住逃离,可秦淮的手却越抓越紧,慌乱间打翻灯笼,周围霎时陷入黑暗。
他双手并用将她按在墙上,欺身压了上来。
微弱的月光徐徐落下,秦淮察觉她的状态有些不对,手似乎在抖,是在害怕吗?
“念念?”秦淮借着月光强迫她与他对视,目光中满满忧虑。
沐知念强撑着抬起眼皮,瞳孔轻颤,身子虚软着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她一只手撑着头,“殿下,表姐她……”
“你先别说话,刚才那人真的没有伤到你吗?”秦淮咬着牙道,这种状况他再清楚不过了,是应珣那家伙的手段。
沐知念一怔,迟疑地抬手摸向刚才刺痛之处,如今只剩下一片麻木,毫无知觉,连带着行动都变得迟缓。
她收回手,手掌心中赫然沾了一些不该有的颜色,在月光下仿若一朵朵血花。
沐知念收拢五指,将血迹藏下,她记得刚才有一条小蛇,她中蛇毒了吗?
可她为什么感受不到那男子的恶意?
思考渐渐停滞,意识最后一秒停在秦淮伸来的双手之上,沐知念陷入一片浑沌,再次晕了过去。
“念念!”
叫不醒沐知念,秦淮瞬间慌了神,顺着痕迹撩开她如瀑的青丝,只见雪白的脖颈侧后方果然有两个血点,正在往外渗着点点血珠。
那是被毒蛇咬过的痕迹。
秦淮目光沉了下去,立刻低头想替沐知念将毒液吸出,薄唇几乎贴上肌肤,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能这样做。方才太过冲动,如今秦淮才冷静下来,抿起唇,收回视线。
应珣狡诈,且擅于用毒,他虽然和他暂时结为同盟,秦淮依旧不相信他能做什么好事。
应珣对他用过毒,但只是让他昏睡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别的作用,可他知道他的能力远不止这一点,整个翎国都要靠他的能力,应珣本身身上就带着致命的毒,即使是秦淮都很厌恶碰触他,因为可能不知不觉就中了招,他可以令人昏迷,也能让人痛不欲生,更能控制翎国的各种凶兽,他毫无疑问是翎国下一任的新王。
秦淮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毒,也不知他靠近沐知念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他设下的陷阱,绝不能贸然行动,无论如何都不能碰触,他不能赌,也不敢赌,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中。
秦淮将沐知念的身子揽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道:“念念,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对吧?”
沐知念没有回答,明媚的容颜仿佛正在安睡。
秦淮的手又搂紧了几分,抬手挑开她额前碎发抚上她的脸颊。
当务之急应去找应珣要解药,可他如此神出鬼没,又消失了一阵,秦淮也不知该去哪找他,若找太医此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