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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剑桥哲学系该级有句谚语：科学技术是人类社会第一生产力，性是江子蹇的第一发动机。又有&ldo;性是江子蹇的第一本能&rdo;之说。

江子蹇是个&ldo;随性&rdo;的人，这也是天和为什么能与他成为死党的原因之一，只要江少爷喜欢你疼你，什么都不是问题，哪怕当个忠犬攻伏低做小，坐直升飞机送早餐，空运巴西鸢尾花开超跑送到教室门口，被捆在床上让小受拿着皮鞭抽，统统不介意。

江子蹇说：&ldo;我在想，要不你把我钱全拿去，下半辈子呢，我就去当个工薪阶层吧，到大学里去当助教，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找到真爱。&rdo;

天和：&ldo;用不着，我推荐你一本书，《演员的自我修养》。&rdo;

江子蹇与天和多年发小，听到这话，忽然醒悟过来，一拍大腿：&ldo;对哦!&rdo;

两人相对沉默，足足安静了快半分钟后，落地窗外金刚鹦鹉大叫一声：

&ldo;关越凉了!&rdo;

国际金融中心，汇丰大厦三十七楼，青松资本中国基金，总裁办公室里，水烧开了。

关越卷起衬衣袖子，提起壶，把滚烫的水倒进煮茶的铁壶里，铲出一点阿萨姆茶叶放进去，拿出一盒牛奶等茶煮沸，边喝边看今天的业界新闻。

关越：二十七岁，水瓶座，188，20公分，青松资本中国基金合伙人之一，本地分公司首席执行官，财产数额不明，租房一族，祖籍山西太原关家屯，牛津大学ppe硕士研究生。人生爱好：炒股与马术。

性取向：不明。

关越的五官线条很硬，充满了阳刚之气，眉毛轮廓锋利，鼻梁高挺耸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胡茬刮得发青，喉结明显而性感，侧旁头发推得略平，在发艺师手下还刻了不明显的两刀，现出&ldo;x&rdo;字样。

关越敞着衬衣两颗纽扣，露出分明的锁骨，最近健身卓有成效，肩背展开些许，将白衬衣的肩线撑得笔直。

&ldo;总裁大人，有什么新闻?&rdo;诺林律师事务所大中华区分部首席顾问佟凯，坐在关越对面，懒懒地晒着太阳，抻着僵硬的小指头刷手机。

关越一瞥佟凯的兰花指，眉头拧了下。

佟凯怒道：&ldo;我小指头被烫了!上头全涂的药膏，你以为我想翘?昨天下午开会，实习生过来加茶，直接把开水倒我手上，整个会议室还以为我触电呢。刚分手就被烫，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因为水逆倒霉?&rdo;

关越没回答，两人又恢复了各自看手机的状态。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佟凯眼角余光瞥关越，发现了不妥，从手机背后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ldo;总裁，你在看什么?出大事了?&rdo;佟凯问。

关越：&ldo;?&rdo;

关越从手机屏幕前抬起头，左边眉毛稍稍抬起，看了眼佟凯。

佟凯：&ldo;你在同一篇新闻稿上停留了一分钟!&rdo;

&ldo;你的眉毛出卖了你，你在焦虑。&rdo;佟凯怀疑地说：&ldo;这是一种反常行为，a股又要崩盘了?&rdo;

关越将手机放在一边，转头观察水壶，心不在焉。

佟凯伸长脖子，一瞥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喃喃道：&ldo;epe债务逾期，资不抵债，申请破产……epe?&rdo;佟凯清秀的眉毛拧了起来：&ldo;在哪儿听过?&rdo;

关越沉默，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办公桌上轻轻叩了几下。

佟凯自己开始搜索新闻：&ldo;开发量化交易软件起家，近两年转做人工智能，号称独角兽公司，e轮融资……没上市钱就烧光了……这家你认识?怎么感觉这么耳熟……&rdo;

关越不自然的表情一闪即逝。

佟凯放下手机，不再关心这新闻，朝关越说：&ldo;我真不想再谈恋爱了，上回那小高管把我伤得够呛。&rdo;

&ldo;吃饭抖腿也就算了，还这么抖，到哪儿都抖，看个电影，带着电影院里一排座位都在抖，别人还以为地震，看一半全跑了。&rdo;佟凯开始学着上一任男朋友抖腿，说：&ldo;你看，这种频率，这个幅度，这是人的两条腿吗?这完全不符合人机工程学，这是马达!抖的时候，脑袋还像我这么歪着，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中风了!&rdo;

&ldo;生活习惯也就算了，人无完人嘛，还能忍，可是什么山盟海誓，非你不可，全是骗人的，骗人的!就为了骗我帮他们打官司，咨询法务问题!我说怎么就每次出来吃饭，都让我给他出主意，哪儿来这么多官司?&rdo;

&ldo;就想让我给他免、费、咨、询!最后发现，是个直男!老婆孩子都有了，孩子都两岁了好吗!&rdo;

关越一瞥佟凯，看那表情，似乎是像说什么，却忍住了。

佟凯近乎绝望地说：&ldo;我觉得我的人生最失败的时候，就是总算，总算等到了他终于答应我上床的那天晚上，洗好澡，换了身浴袍，我还倒了杯小酒，放了首音乐，调暗灯光，正想搞点气氛的时候，他拿着把鸡毛掸子出来，我心想哟，你还打算玩点别的吗?好歹弄个鞭子吧，鸡毛掸子是怎么回事啊?&rdo;

&ldo;结果，结果他扑通给我跪下了!&rdo;佟凯声情并茂道：&ldo;他说&lso;哥，您就放过我吧，我承认我骗了您，只是想咨询这融资并购的死胡同案子接下来怎么整，我也不想骗您呐，我哪里敢啊!是我们老板让我一定得来，您就放过我的菊花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