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漾然就是这类女人。
他受的伤不重,只是太难堪。
仅此而已。
司徒漾然发现自己被推出门外,又被当面甩上门,她何时吃过闭门羹?
&ldo;一点容忍都没有的男人!&rdo;
她抬脚,正要踹烂门,又觉得,其实她不也伤人过了头?
他是真心想帮她的,替她找工作其实没有任何不良意图,只是想帮她,顺便减轻一点自己的罪恶感,她却把他的心意重重甩回他脸上。
更别提他根本尚未出口的告白被她猜中,接着就是她连串的拒绝,她甚至不让他开口就要他打消主意。
今天她终于知道,其实她也是个残忍的女人。
由那双最后凝视她的憎恶眼神,她了解了。
而且她不是那么无动於衷。
恶有恶报啊……
她失魂落魄的晃出大厦,倾盆大雨比她来时更加狂烈。她呆立街头,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她只记得他颓丧的语气,容忍又憎恶。
可怜的他,居然爱上她这样粗野没良心的女人,算他倒楣……
对街闪出的大灯惊醒了发呆的她,她甩甩头回过神,却看着车子冲向她,她惊呼着向旁跳开,可是……
夜里,焦急的吼叫声、救护车尖锐的呜笛声、以及一声声、心惊的呼唤声……
人尚未清醒,一阵阵痛苦已经先一步刺入她的四肢百骸,她痛得想骂人--
&ldo;该死的!&rdo;
一直守在一旁的两个妹妹相视一眼。
&ldo;醒了吗?&rdo;司徒绽红怀疑的探头打量脸上有擦伤的姊姊。
&ldo;她有骂人,应该是醒了吧?&rdo;司徒凌云推推眼镜,冷冰冰的口气像极了把病人当实验体的医生。
&ldo;喂,你醒了没?吭一声吧!&rdo;司徒凌云伸手推推病床上昏睡的人。
&ldo;会不会在作梦,在骂哪个得罪她的混蛋?&rdo;柔媚的司徒绽红比她有感情多了,小手轻轻梳开病人脸上的红色头发。
&ldo;我在骂身边两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rdo;勉强张开眼,就看见妹妹居高临下看着自己,&ldo;我在哪?&rdo;
&ldo;看这样子,你说在哪?&rdo;司徒凌云坐回椅子里,伸展一整晚坐着而僵硬的身躯,筋骨受不了这样折腾。
&ldo;医院?我被撞了,对不对?&rdo;她还记得那辆迎面而来的车子。
&ldo;嗯。&rdo;司徒绽红红着眼眶点头。
&ldo;根据警察的说法,还有医生提供的x光图片,你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迎面撞上,不过你运气好,只断了一根腿骨,身上没有其它的严重外伤。&rdo;司徒凌云依旧用平板的声音叙述。
&ldo;好了啦!还要再吓她一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