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文妈妈瞧着谢氏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由的出声!
谢氏微微的垂着头,她毕竟是希望能与自己的夫君,恩爱敬重,若是自己这般做,岂不是将这条路给断了啊!
“夫人怎还想不明白,如今老爷为了那王姨娘能做出这般的事情,只要王姨娘在一日,您说希望的便不能成,万望夫人能拎的清!”瞧着谢氏的样子,文妈妈便知晓她心中所顾虑,可是依王姨娘的手段,哪怕今日能忍下这口气,他日她的目的达到了,一样不会放过谢氏的!
谢氏一惊,却是如雷灌顶,是啊她这奢望什么,杨德安今日能这般的不顾及她,若是自己还不反抗,那日后还要仰仗一个青楼女子不成!
“倒是我糊涂了!”谢氏微微一笑,经历了这些个事情,仿佛一日之间便成熟了不少!
杨若水说了几句自然退了下去,王姨娘对自己的手段,自己自然也要送她大礼了!
杨若水回去却没有进屋子,只是站在院子外头,听到外头那急促的鼓声响起,杨若水的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去祠堂!”
而在前堂,杨德安自然也听到鼓响了,衙役们大喊升堂,谢氏整了整身子便走了进去!
杨德安一瞧是谢氏,面上不由的一呆,“夫人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大人在上,民妇今日要状告一人!”谢氏却充耳未闻,径直的跪了下来,不过第一次碰到这种场景,身子不由的发颤!
这县太爷的夫人告状,消息顷刻间便传开了,不少百姓闻声而来,不消片刻堂外挤满了人。
“你要状告何人?”瞧着外头那么多人,杨德安不得不硬着头皮在那里坐着,公式化的询问出声!
“民妇要状告自己!”谢氏说完,外头向炸开了花,迄今为止还绝对没有听到自己告自己的,百姓们便是更加的好奇了,人亦是越聚越多!
“胡闹!”杨德安将惊堂木猛的一拍,“谢氏你现在离去,本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便定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何不听民妇把话讲完?”谢氏声音有些个颤抖,可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将早就想好的话说一遍!
“是啊大人,让她把话讲完吧!”百姓们还没瞧过热闹,有一个开口,余下的都喊了起来,一时间杨德安也只能定下性子来,让谢氏讲清楚!
“回禀大人,民妇乃是新妇,今日才回门,可是夫君硬生生的要让两个庶女记在民妇名下,民妇心中受不得这般的羞辱,可奈何家父亲大人已然答应,若是民妇不应便是不孝,可民妇受不得这般的作贱,民妇今日告自己对父不孝,对夫不敬,民妇无法,只能求一纸休书!”谢氏越说越激动,最后那一句休书简直是咬牙切齿!
“什么,刚入门便要记庶女!简直是闻所未闻!”
“庶女?听说杨府两个庶女都是一个姨娘出的,果真杨大人宠爱那姨娘!”
人群中听了谢氏的话,早就议论纷纷,有骂杨德安糊涂的,有骂王姨娘狐媚的,有说谢老爷子不好的,自然杨若婷与杨若盈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
杨德安的脸瞬间憋的通红,他心里也知道他这般做法不妥,谢氏心里肯定堵的慌,可是却不想竟然这般的决裂,这下子闹开了,自己两个庶女想寻个好人家更难了,他心中实在是恼怒谢氏的很,可偏生他又不能真休了她!
咚咚咚,还不等杨德安想到该如何处置的时候,外面的鼓又响起来了,等衙役将人待上来,杨德安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
却瞧着杨若水一袭暗粉色的裙子,显然是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怀中还抱着一个盛饭用的木桶,不知要做什么!
“你来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去!”杨德安沉了沉声,若非有这么多人在,早就让人将杨若水给带了下去了!
“启禀大人,民女是来告状的!”杨若水可不是谢氏,心中没有半分的胆怯,跪在地上的腰杆挺的直直的!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告什么状,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杨德安气的紧,却又不能动粗!
“禀大人,民女就因为未出阁才告她们,若是出了阁,亦不必这般的受气!”杨若水说的不卑不亢,却让杨德安面上差点挂不住!
这三日来杨若水处处针对王姨娘等人,杨德安可是瞧的清楚,生怕今日再说出什么混话来,“谁给你气受了,休要胡言,还不赶紧的退下!”
“大人这般想来心中有数,不让民女开口,莫不是想包庇那人?”杨若水冷冷的一笑,既然王姨娘那般的狠毒,自己怎能让她好过,这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是啊大人,哪有告状不让人开口的!”百姓一听这里头可是有戏,自然争锋开口!
“好,那你且说说,若是你胡言乱语,定不轻饶!”人言可畏,这么多人瞧着杨德安只能应下!
“谢大人,民女今日要告厨房里的厨娘目无尊卑,明知我吃不得虾,今日晌午,竟然送来这么一桶虾,无旁的食物,分明是故意刁难!”杨若水说着便将怀中的木桶打开!
这前堂出了这般的事情,早就有人给王姨娘送信,却瞧着她面色淡然,仿佛早就料到一般,唇边带着得意的笑容,就仿佛她一直在等杨若水闹事,吩咐了卓妈妈几句,便带着安喜朝前堂走去!
varsogou_ad_id=518411;
varsogou_ad_bsp;varsogou_ad_height=3;
varsogou_ad_float=0;
varsogou_ad_close=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