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忐忑又期待地拨通号码,想着或许能联系上她,那开口的第一句要说些什么才不会觉得突兀失礼?
——好久不见?
——你过得怎么样?
——为什么不联系我?
还有……我想你了。
明知道这样的做法不理智,但宁璟渝顾不得这么多,已经懒得去想如果被狗仔扒出他眼下正在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在和所谓的吴先生沟通少焉,他将手机丢到了一边仰面躺在沙发,只手盖住眼睛,如雕刻般完美的脸没有喜悲。
可手机响起的时候,又会忍不住坐起来快速地拿起来,手机闪烁的不是熟悉曾经他最为反感的那个号码。
即使当初无比厌烦范晓浠,他由始至今都未把它放进黑名单。
那会儿是安慰自己为了方便随时随地使唤她,可最终原因,恐怕他事到如今才想明白。
宁璟渝手指迟迟落不下绿色的接听键,好在对方很有耐心,并没有因此掐断拨的这通电话。
直到范晓浠发出问句,他发现自己准备好的语言全都卡在嘴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谁能想到荧幕中红遍半边天的影帝也会有这种狼狈的时刻。
范晓浠与他同在屋檐生活三个月,将宁璟渝的喜好习惯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臭美、死傲娇、凭秉性行事、怕水、路痴、
胃上的毛病有点儿严重,还使性子不爱吃药,真是让人操碎了蛋,哦呸,是操碎了心。
既然听筒功能不行,那发信息好了。
范晓浠就担心宁远在来的路上遇到什么麻烦,晚上肯定没住所。
短信编辑:
我的手机好像坏了,你可能听不到我说话,你是宁远吗?
宁璟渝盯住这行字良久,起身去冰箱里拿出几瓶冰镇啤酒大口大口灌了下去。
只是个普通的牌子,范晓浠每次受了委屈后都会买这个喝个五六罐,配着炸鸡。
冻得冰凉的苦涩酒水顺着喉管流进肚中,嘴巴很快充斥着清凉的泡沫沙口的甘醇,他回复短短二字。
不是。
范晓浠诧异地‘咦’了声儿,正想问他是谁。
下一条信息就跳了出来。
范晓浠,我是宁璟渝。
她看到宁璟渝仨字儿,眼睛瞬间瞪得锃圆。
……可能是早上没睡醒吧,明天还要和吴梓扬去参加订婚宴,该休息了。
范晓浠严肃地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去浴室冲完澡,倒头栽进柔软的床铺。
等宁璟渝的泡面都吃完一桶,他放在离手最近位置的通讯工具再也没响过。
因为林氏针对星渝的事,母亲难得地给他放了个小长假。
他窝在别墅将工作用的那部手机直接关机,而私人的这个号码却永远都保持着电量充足的满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