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在京城,被师父笑话丑得没眼看,深深的打击了我。谁不爱美呢?谁不想让人夸长得好看呢?我虽然外表看着大大咧咧,可内心是小女子无异呀。
这几个月,我特别注意护肤保养,只要外面有太阳,尽量不出门,出门必戴帽子。
脸蛋被我呵护得比在同里时还要白嫩。
用吴幽云的话说,能掐出水来。
活着么,还是光鲜亮丽的好。以最美的姿态,时刻等待着京城的召唤,可是三哥一直没有给我消息。
也不知道我娘亲,锁在深宫里的吴妃,想不想我。我尽量不去想她,每次忍不住想她时,就赶紧想别的,或是拉个人聊聊天。
次日清早,我坐在堂厅里正埋头吃着无邪做的早餐。面前的桌几被人轻扣了两声。
熟人。
落风园的看门威武小哥,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阿弦。
阿弦放了一个朱红暗花的盒子在我面前,说道:“我家老板新店开业送的给邻居们的见面礼,周围店铺人人一份。”
我眨了眨眼。
“公子有啥话回的没?”
我放下筷子说:“你们老板尊姓大名?”
“荆春秋。”
我笑着说:“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好名字。祝福你们种个芝麻,得个西瓜。”
“还有吗?”
我想了一下说:“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还有吗?”
这还不够?一时也想不出啥好词了啊。我说:“你还想听什么?”
“没有,我就走了。”
望着阿弦消失在门口,有点小失望,还以为是慕容谨呢。
骄傲而又自以为是的慕容谨,肯定不会用这么俗气的名字。
还有,阿弦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以前我是大小姐,他是看门小哥;现在我是老板,他是员工,就算他也是老板,有这样对待新邻居的吗?一点都不客气,像是我欠了他钱似的,脸色,语气都不好。
以前不是这样呀?难道他的新老板是个没礼貌的,把他教导成这样了?瞬间对新邻居没了好感。
我对着柜台的方向,唤了一声:“徒弟过来。”
这个徒弟虽然大部分时候我都有点烦他,但很能干,不但是跑堂兼迎客,还管着收账算账,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跑,比我这做老板的还勤奋。这会儿,正在核对昨日的账目呢。
有能干么,偶尔忍他又如何。
能干的徒弟望着我的饭食说:“师父,吃鸡蛋了吗?”
我最讨厌吃水煮蛋,小叶子以客栈总管的身份,规定了所有伙计早上每人一枚蛋,说是为了营养,为了强身健体吃饱好干活。
谁让当他总管了?有老板的任命吗?为嘛店里伙计们都叫他叶总管?
我懒得理他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妈子,直奔我的目的,问道:“新来的邻居昨晚住下了吗?”
“没。”
“早上在这里吃饭了吗?”
“没。”
“房费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的?”
“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