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豆大的泪珠终于从眼眶中脱落,由于低着头,泪珠直接一滴滴砸在被子上,像断了线的珍珠。
他以为自己遇到良人,原来终究是自己痴心妄想。
朱宁见状,终于意识到颜梨低着头不看他,是在忍眼泪,她急切地握住颜梨的肩头,“颜梨,我就是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你别哭啊,有什么委屈告诉我,是身上还有其他伤吗,常员外到底怎么对你了?”
朱宁以为是她提到常员外,颜梨才突然伤心起来。
颜梨见她真的一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伤心,索性一股脑说出来,“朱小姐既然嫌弃我,为何还去春满楼找其他小倌?找了其他小倌,为何又回来找我?”
朱宁不理解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我从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要是嫌弃你,我能把你洗干净带回家吗?”
朱宁是现代人,不像古人那样含蓄,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情感。
颜梨愣住了,朱宁说喜欢他,从没有人对他说过喜欢,即使是恩客的逢场作戏也没有。
他止住眼泪,呆呆地问,“那你昨晚碰了我的脸后,为什么厌恶地走开?”
“颜梨,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厌恶了,我明明是心动,喜欢,隐忍!当时我要是继续待下去的话,就会忍不住和你做那种事了。”
颜梨知道是自己误会,心中的阴霾散去大半,抬手用食指擦拭干净眼泪,突然笑了出来,目光真挚地看着朱宁,“我可以的。”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只求你不要去找其他人。
朱宁顿时笑出声,她笑着捏了颜梨的脸一下,“可以个屁,养好伤之前不准再胡思乱想。”
她总算明白症结所在,颜梨平时不言不语,乖巧顺服,但内心极度自卑害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多想。
朱宁回忆刚才颜梨说的话,和他解释道,“还有,我去春满楼可不是去寻欢作乐的,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子吗?当然,我有钱也不会去花天酒地,我是里面的教习师傅,教小倌们读书念诗,第一天过去时,刚好遇到你被丢出来,这才有机会把你带回来,你看,也是缘分不是?”
颜梨想起来,之前管事确实提过一句,要请人教他们诗词歌赋,原来请的人正是朱宁。
“嗯,实在是天大的缘分,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遇见了小姐。”颜梨眼眶再次湿润,不过这次是喜悦的泪水。
他大着胆子握住朱宁的手,“小姐,我错了,我不该胡乱猜测,让你蒙冤,我再也不敢了,你能原谅我吗?”
朱宁笑着将另一只手盖在颜梨的手背上,“我怎么会怪你呢,心疼你都来不及。”
“对了,你之前被常员外折磨,身上可还有伤,我带了金疮药。”
颜梨的眼神慌乱起来,那些伤都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怎么好意思和朱宁开口。
“没有了,都好了!”
颜梨的回答太过肯定,朱宁立刻便确认他身上果然还有伤。
“伤在哪里?我看看严不严重,严重的话要请大夫,不能落下病根。”朱宁关切道。
见颜梨捂着肚子,朱宁猜到伤在这里,伸手便要掀开他的衣服看。
颜梨本想阻止,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在朱宁面前装贞洁,明明是做过小倌的人,何必还守着那点羞耻之心不放。
朱宁关心则乱,忘记这是女尊男卑的世界,直接掀开颜梨的上衣,小腹处有几道明显的鞭痕,已经结痂了,但仍可以看出那里曾经的血肉模糊。
更多的鞭痕消失在裤腰下面,朱宁将他的裤腰往下拉了拉。
越往下,鞭痕也越多……突然,朱宁像触电般收回手。
她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