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白净的脸涨红了番茄红,她起身去倒水,想化解一下这种令人窒息的误会。
手腕被陆行简紧紧握住,陆行简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南溪挣脱不开:&ldo;我去给你倒水。&rdo;
陆行简声音嘶哑:&ldo;我不渴,溪溪,你饿了吧,都这么晚了。我让人给你送吃的。&rdo;
南溪低着头不看他:&ldo;不饿,中午吃太多了,经纪人说得把晚饭省了。&rdo;
&ldo;今天吓坏你了吧。&rdo;
南溪摇了摇头:&ldo;你先松开我,你嘴唇都干得起皮了。&rdo;
陆行简沉默了一下,慢慢松了开,眼睛里委屈巴巴的。
怎么一生病,还像个孩子这么幼稚了。
南溪坐在椅子上,用棉签给他润嘴唇,棉签很短,南溪靠得很近,身上的香味都清晰可闻,睫毛根根分明。
陆行简目光从眉毛慢慢往下,落在南溪的嘴唇上,脑袋瞬间想起医生说的那句话,脸突然滚烫,不可控地红了起来。
&ldo;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突然这么红?&rdo;南溪用手贴了贴他额头,又贴了贴自己,感觉没差。正想用额头去试试,发现自己踩过线了,堪堪停了下来。
&ldo;没,我没事。&rdo;陆行简突然结巴了。
南溪灵光一现,突然想起少年时的自己,突然好像有点懂陆行简为什么了,于是她收回棉签,坐在椅子上,目光一时不知道落在哪里好。
&ldo;溪溪&rdo;陆行简刚出声,南溪电话就响了。
&ldo;彩珍姐,我还在医院,晚点再说。恩,好的,再见。&rdo;南溪挂了电话,出于习惯性问,&ldo;你想吃什么?&rdo;
陆行简本来想说自己不能吃,可不知道怎么地,人这一病,脑子里的邪念全跑出来了,他盯着南溪,眼睛里发狼光,他是很饿,都饿了十几年了。
&ldo;我不饿。溪溪,你饿不饿?&rdo;
&ldo;我饿,但我不能吃。再吃,经纪人要打死我。&rdo;南溪捏了捏腰,并没有肉,但彩珍姐管得特别严,每天吃什么算得死死的,超标了就得跑圈。
&ldo;你多少吃一点,你又不胖。&rdo;
&ldo;不吃。&rdo;
陆行简虽然还挺享受俩人这么闲聊,但多少有点没话找话说的意思。于是他招了招手:&ldo;溪溪,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rdo;
说完,他撑着坐了起来,南溪赶紧帮忙扶他,帮他垫好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