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神节活动结束,原以为自己失策的北堂墨拉拢着小脑袋回到栖殿,正准备洗漱睡觉。
那想杏林堂当真如炸了般所有太医连夜复职,提着药箱赶往各王公贵族府邸。
“世子!”
得到这个消息的惊蛰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冲进屋内将北堂墨从头到脚检查了数遍,搞得北堂墨一头雾水。
“你。。。怎么了?”
“世子没听说吗?今日前往太凰坛参加祈神节的王公贵族子弟皆半夜肚子疼,眼下杏林堂都快忙晕了!”
惊蛰不说还好,一说北堂墨吓得瞌睡瞬间惊没了,难不成这药是半夜才复发,那。。。那。。。帝无羁。。。
北堂墨越想越慎得慌,顾不得换衣服,出门就唤来墨北。
“快带我去昭阳殿!”
“是”
墨北见北堂墨一脸着急上火也不多言,护住北堂墨就往昭阳殿赶,别说这墨北确实比自己的速度快多了。
不到一刻,北堂墨便到了上次自己遇见帝无羁的侧殿,墨北将北堂墨放在窗边,自己上了屋顶。
北堂墨趴在窗边朝内一看,只见得黑漆漆的一片,难道帝无羁痛晕过去了?还是直接给痛呼归天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北堂墨一鼓作气就着窗户翻了进去,闭眼等待视线适应了屋内黑暗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从床塌到桌椅,再到窗边就连柜子和床底板,北堂墨都翻遍了就是不见帝无羁的身影。
这下北堂墨彻底慌了,见屋内屏风后还有个隔间,忙奔了过去仍是找不到帝无羁。
北堂墨心下一沉,抬手就想给自己一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着想着竟不由得润了眼眶。
帝无羁后半夜才回的宫殿,借住月光看到北堂墨站在屏风旁不停抖动的双肩,敛眸凝神于黑暗中一直站到北堂墨抹干眼泪转头而来。
四目相对视线交织瞬间,北堂墨整个神经都沸腾了,直道谢天谢地,他没事。。。
“哇。。。呜呜呜。。。我以为你翘辫子了。。。”
北堂墨兴奋上头直接奔向帝无羁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帝无羁看着吊挂在自己身上的北堂墨,双手不动声色的环住北堂墨腰身,启齿依旧薄凉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
“我说过没事”
月色之下安静替代所有,帝无羁看着靠在自己肩上被点了睡穴陷入沉睡的北堂墨,取过一件外套轻轻盖在北堂墨身上,抱紧北堂墨一跃而起上了屋顶,轻而易举躲过墨北,顺带手一抬墨北倒地睡去。
夜风寒凉,帝无羁理了理盖在北堂墨身上的外套直奔栖殿,临近栖殿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惊蛰,将北堂墨放上床塌盖好被子,收回外套返回昭阳殿。
夜幕退去,晨曦微露,杏林堂的水生火热逐渐退去,各王臣贵族子弟也都拉得几乎脱水,就连镇国王府内庆风华也不例外。
庆毓光自得到消息起便让隐卫去查了个清楚,可当结果摆在他面前时,庆毓光气得一拳打碎了练武木桩,真是不听话的棋子!
“将军,你看。。。”
庆毓光看了眼摆放在桌案上的国君宴席请柬,无声张了张嘴,隐卫得令,话锋一转。
“今夜供品将至皇城”
“按计划进行”
“是!”
隐卫退去,庆毓光走到桌案前捏起请柬,一用力瞬息化为粉碎,抬眸迎着窗外即将升起的太阳,看向皇城方向。
南祁皇城比邻冷宫的栖殿内,北堂墨一觉醒来环视四周,总结出一个令自己都不可置信的答案。
。。。她可能!
。。。真的得了梦症!
她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去了昭阳殿,可醒来却在栖殿,最重要的是一切如昨,连院外惊蛰也未曾有半点异常,更甚是当她问起墨北,墨北也一脸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