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可爱点的猫,就被萌得走不动路。
眼前的英短又叫了一声,往旁边退了几步。
阮年原本还沉浸在&ldo;要不要大着胆子上前撸一把猫&rdo;的犹豫中,听到季淮的话,愣怔之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句话,突然就让她陷入了回忆。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呢?
说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回么?
那明明那都是多小的时候了。
可记忆依然清晰如昨。
明明该是不谙世事、不知忧愁的年纪,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阮年记得分明‐‐季淮恰好看见她在哭。
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算是阮年从小到大,玩得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没有了学业的压力,没有任何作业,也不需要补课。
她升入了岩城最好的初中,这在那时的阮年心目中,几乎等同于&ldo;前途一片光明&rdo;。
可她记得清晰,那天自己在书店看了一天书回家,站在家门外掏钥匙时,脑子里还在回味书中的情节。
突然听到了屋内母亲声音。
&ldo;玩玩玩,就知道玩。一放假,心都野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可以碰电脑!&rdo;
大概是对弟弟说的。
阮年叹了口气,正想加快动作进门劝一劝妈妈,钥匙已经在锁孔里了,却听到她接着说‐‐
&ldo;你争气一点好不好?家里花这么多心血在你身上,你要还不知上进光想着玩,那可太让爸妈失望了。小彻,我们家以后都是要靠你的。你姐姐成绩再好,现在看起来再优秀,她也只是个女孩子,难得有什么大出息和大作为……&rdo;
弟弟似乎哭了,不知道含糊地喊了句什么,母亲也跟着提高了音调。
两人吵起来,
站在门外的阮年,却什么都听不到了。酷暑天气,她只觉得心冰凉一片。
母亲重男轻女,更偏爱弟弟,阮年其实从小就有隐约模糊的感受。可真的从她嘴里听到&ldo;再优秀也只是个女孩子,不会有什么出息&rdo;的话语,却依然觉得难以接受。
阮年咬着牙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跑了。
然而还没跑出多远,绑着头发的橡皮筋就断了,头发直接披散下来。
诸事不顺,老天都在捉弄她似的。
阮年原本就已经红了眼眶,这下眼泪直接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挨着旁边的花坛沿坐下。
兀自抹了会儿泪,脑子里全是这些年母亲对弟弟和自己厚此薄彼的态度对比,越想越委屈。
突然,听到了&ldo;喵呜&rdo;的声音。
咦?
阮年转头,看到从灌木丛中探出头的猫咪,正怯生生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