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阮年起码高中三年都会住在自己家。
&ldo;前几天,她爸爸给我打了个电话,虽然主要是在感谢我们家对她的照顾。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关于阮年的许多决定,包括住我们家这事,他和阮年的妈妈之间其实是有些分歧的,只不过因为他在外地工作忙,和家人两地分居,孩子基本都是阮年的妈妈在照顾,所以还是听她的为主。&rdo;前几天工作忙,季泽文也是今天才有空和妻子说起这件事。
付遥明白了:&ldo;所以你是说,阮年的父亲其实是不希望她住在咱们家的?&rdo;
当时他们提出让阮年寄住在他们家,阮母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口应下,没想到现在看来,她和丈夫之间并未真正达成共识。
&ldo;他应该是希望阮年能在一个更为独立的空间生活吧,也有点儿觉得麻烦了我们的意思。&rdo;季泽文解释道,&ldo;不过他目前也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法,阮年肯定至少要在咱家再住一段日子的。&rdo;
&ldo;哎,年年在咱家住得好好的,这要是真要搬走,孩子多折腾多不方便。&rdo;付遥其实还想说阮家对孩子也太不够放在心上了,但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世,不好在背后议论,便只叹口气,不说话了。
季泽文明白妻子的感受,别说她那么细腻又情感丰富的人,就是自己,听到阮年父亲那番话,都不敢苟同他家潦草的育儿方式。
又或者说,潦草的只是育女方式。
毕竟据他们所知,阮年的弟弟在岩城读书,是由他们母亲日日陪伴的。
季泽文沉思片刻,开口道:&ldo;所以我想,阮年能在咱家多住一天,咱们就多好好照顾她一天。这孩子从小呆在岩城,连宁市都是第一次来,但周末也没见她去哪玩。&rdo;
&ldo;是啊,她就是太乖了。&rdo;付遥由衷感叹。
虽然周末季淮都常常跟着她去图书馆,让他俩十分欣慰,但其实偶尔放松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ldo;对了,咱们常去的那家日料餐厅是不是重新装修后,最近又开张了?下个周末,咱们带小淮和年年一起去吧!&rdo;付遥提议。
&ldo;行,以前那张会员卡里应该还剩不少钱。&rdo;季泽文也觉得挺好。
付遥有些疑惑:&ldo;咦,咱们有那家店的卡?我都不记得了。&rdo;
&ldo;应该说,哪家店咱们没有卡。&rdo;季泽文无奈地看妻子一眼,她耳根子软,基本上进一家店就会被说服办一张卡。
办卡也就算了,反正不差这点钱以后也用得上,然而她一般是办完就给忘了,要么直接把卡往他怀里一塞由他收好,要么随手扔在了家里某个角落到时候还得补办。
付遥自知理亏,念叨着要快点找个瓶子把儿子送的花插好,转身跑了。
二中老师们几乎个个身经百战,一届届高三带下来,阅卷速度快得飞起。
阮年从前在岩城一中念书时,老师改卷速度远比不上讲评试卷的速度,往往是先对答案估分,然后才能一科科看到成绩,犹如钝刀割肉,别提多难受了。
然而到了这儿,一次性看到所有科目的成绩,却也是让人心脏难以负荷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