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快步回家,先服了一粒过敏药,又小心地涂了些膏药在起红疹的地方。
好歹是暂时止了痒。
阮年松了口气。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过敏的症状,更不知道自己会对海鲜过敏。
幸亏这些红疹是长在脖子后面,如果长在脸上,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现在反正眼不见为净,阮年隔一阵抹一轮药膏,虽然不打算去图书馆了,但学习依然是不能耽误的。
然而做着做着题,阮年却渐渐觉得自己反应开始迟钝起来。
咦,她白天没有打瞌睡的习惯呀,今天是怎么了?
阮年有点奇怪,站起来绕着房间走了几圈,拍拍脑袋,再坐下看书,不一会儿,又犯困了。
去卫生间洗把脸,跳几下,接着回房学习,不行,还是困。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拿出刚刚吃的抗过敏药的说明书。
注意事项上清晰地写着&ldo;易出现嗜睡反应&rdo;。
晕。
阮年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半。
算了,就当是睡午觉吧。她实在是抵抗不住药力了。
过敏药的镇定作用还真不一般,阮年晕晕乎乎地爬上床后,几乎是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好在她屈服于药效之前,还用残存的理智硬撑着定了几个闹钟。
虽然被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按掉了好几次。
但好歹是让她在两个小时后,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
第一反应是渴。
虽然勉强起了床,但阮年头脑依然不太清醒。下楼时下意识地扶着旁边的栏杆,依然走得跌跌撞撞。
结果差点栽进刚进门不久的季淮怀里。
季少爷向来对婚礼这样的闹腾场合不感兴趣。
吃完饭后便要求自己提前回家。
季泽文和付遥也都习惯了他这个性子,随他去了。
结果季淮打车回到家,就看到了白日梦游的阮年。
倒是没穿吊带裙了,可依然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揉着眼睛往他面前倒。
季淮一怔,赶紧扶住她。
&ldo;怎么了?&rdo;他下意识地去探她的额头。
没发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