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真的往外走,还顺手拿走了季淮手里的毛巾,并且没忘记带上书房的门。
阮年还没反应过来时,季淮已经走到了她旁边,勾了勾嘴角:&ldo;谈得挺好啊,之前还担心什么?&rdo;
&ldo;我真的好久没练琴了,而且这曲子和四手联弹的难度哪能比……&rdo;她说话间,看到季淮还半湿着的头发,又赶紧转过头正襟危坐。
&ldo;还有时间,多练就行了。&rdo;
季淮在她身侧坐下。
饶是琴凳挺宽,两人也挨得很近。尤其是季淮刚洗过澡,阮年总觉得自己周遭被浓郁的男性气息包围,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这点突然浮起来的小心思,让阮年羞赧得耳朵都有点红。结果悄悄用余光观察季淮时,才发现他的注意力也并不在钢琴或者琴谱上。
他正盯着自己的手。
&ldo;怎么啦?&rdo;阮年有点不解和紧张。
季淮嘴角牵出一抹笑意:&ldo;手怎么这么小?&rdo;
手小?
常年弹钢琴的人,手指一般都修长,这是她从小就被人夸的优点,现在居然受到了质疑?
&ldo;哪里小了?&rdo;阮年这下完全把旖旎念头抛在了脑后,下意识争辩道,&ldo;我能跨九个键呢!&rdo;
她说着就真的把手放在琴键上演示给他看,然后严肃地转头看他。
季淮点点头,没说话,直接把自己的右手虚盖在了她的左手上。
对比太直观,阮年有些挫败。好吧,和他的手比起来,自己的手确实是显得挺小的。
但还是有点不服气:&ldo;其实也没有小多少……&rdo;
她话还没说完,就彻底怔住了。
季淮原本只是悬空覆在她手背上的右手突然往下移了移,接着收紧,完全包住了她握成拳的左手。
她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只听到他似笑非笑的声音‐‐
&ldo;没小多少吗?&rdo;
☆、寒假
阮年越来越深刻感受到,&ldo;悟性&rdo;这个东西,还真是玄而又玄。
无论怎么算,季淮这些日子练琴的时间都要比她少上许多,可从最后合奏的效果来看,阮年也只能算是勉强跟上他的节奏。明明两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首曲子,可季淮就是有一种&ldo;一上手就会&rdo;的潜质,而她则需要反反复复练习指法。
上天真是不公平。
而且四手联弹就意味着两人弹琴的时候挨得很近,甚至有时候手肘都几乎快碰上。即使是在家练习,阮年都常常不自觉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