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为何要把他逼死?”
褚玄璋身体一僵,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该死。”李容歆袖口轻轻动了动,里面一阵寒光闪过。
“容歆小姐!”清酒发现了异常,忙喊她的名字。
李容歆听到声音,动作一滞,扭头看向他。
清酒瞅着这个空隙赶紧开口:“您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吧,您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应该很担心您吧?”
他说完后,几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
闻言,李容歆眼睛微微睁大,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但是又痛恨这种清醒。
她蹙眉,咬着嘴唇,经历一番挣扎,终究是选择了妥协。
褚玄璋没有把李容歆和清酒的细微动作放在心上,此时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李容歆说的最后一句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心中不平,冷笑一声,道:“我该死,难道你就不该死吗?”
李容歆如墨的眸子幽幽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殿下!”清酒听了褚玄璋的话,有些发慌,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褚玄璋剜他一眼,已经有些不耐烦,他指着殿门,沉声道:“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清酒一怔,颓丧地垂首,行礼,“属下告退。”
待他走后,褚玄璋继续对李容歆道:“如果说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是我,那么推了他最后一把的人,便是你。”
看她不说话,褚玄璋接着开口:“你以为他为何会选在你们大婚前夕自尽?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我的人,所以他不想娶你,知道吗?他不想娶你!
可是你呢?为什么非要嫁给他,若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给他,他根本就不会寻死!
所以,逼死他,你也出了一份力呢,李二姑娘!”
李容歆听着这话,脸色慢慢发白,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一步。
她突然想到那天,是她去求父亲,让他尽快促成自己与修远的婚事,因为她想早早地与修远在一起,她想每天都看到修远。
如此说来,竟是自己将他逼死的吗?
她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不断摇着头,眼泪汹涌地流淌。
可是褚玄璋还不肯放过她,他继续逼近她,在她本就支离破碎的心上又捅了一刀。
“所以啊,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让我把修远还给你,说我杀人偿命,我该死。
我把这些都原封不动地返还给你,你把修远还给我!你杀人偿命!你该死!”
褚玄璋最后一句话说完,李容歆无力地跌在地上,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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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李容歆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
午后,许诗婉和玉清清得知林修远去世,来探望李容歆。
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林修远死了,容歆痛失未婚夫,已然一副垮掉的样子。
许诗婉和玉清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有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