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玄璋苦笑一声,答:“母妃来我这里,不问问我怎么了,近来过得好不好,发生了什么,父皇怎么罚的我,而是和父皇一样,上来就兴师问罪,呵呵……”
明皇贵妃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浮现一抹愧色,将儿子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他一边脸通红,嘴角还有淡淡的血迹。
她赶紧上前,掏出手帕为他擦拭,道:“璋儿,你父皇打你了?”
褚玄璋觉得没意思,推开她的手,往床上一躺,背过身去,闷声道:“母妃回去吧,儿子想静静。”
“璋儿……”皇贵妃不死心地唤他。
褚玄璋没有理,索性闭上了眼睛。
见他如此,皇贵妃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去安慰一下陛下,顺便问问他璋儿发生了什么事。
走之前,她叮嘱福康将玉华宫好生打扫一番,不要再酒坛满地,酒气弥漫了。
皇贵妃走了不久,清酒回来了。
“殿下,属下无能,只带回了这个。”他呈上一把琉璃蓝带卷草纹的匕首。
褚玄璋瞳孔一震,缓缓伸手接过,觉得它有千斤重。
“这是修远……自尽用的……”
“是。”
褚玄璋听了,眼中渐渐有泪光闪烁,他紧紧地攥着这把匕首,之后又细细抚摸着它,似是痛恨,又似是留恋。
“很好,清酒,谢谢你。”
清酒抱拳道:“殿下折煞属下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抬头的一瞬间,他注意到褚玄璋脸上和嘴角的异常,心中一动,问:“是陛下来过了?还是皇贵妃……”
褚玄璋“噗呲”一笑,有些悲凉地道:“都来过了,都走了。”
清酒眼神暗了暗,轻声开口:“那属下去给您拿点冰块敷一下吧。”
对方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清酒就当他默认了,转身去准备了。
褚玄璋将那把匕首紧紧抱在胸前,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纱幔,喃喃道:“修远,我好想你……”
许诗婉给吴越雪去信后没几天,就收到了她的回信。
信上说按照许诗婉的请求,调查林修远和李容歆自尽的原因,发现了几个疑点,
一是二皇子褚玄璋在林修远葬礼上大闹了一场。
二是林修远和李容歆的葬礼结束后,林大人和李大人便去了太子府。
三是两位大人去太子府的第二天,下朝后不久,皇帝便寻了个由头处罚了二皇子。
根据以上信息推断,林修远与李容歆的死或与二皇子有关。
信的最后,吴越雪建议许诗婉去太子府找卫雪,她应该知道具体的情况。
“褚玄璋……”许诗婉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睛微眯。
低头思忖了一下,她对红槿道:“明日随我去太子府一趟吧,我去找太子妃问些事情。”
“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