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褚玄璋宫宴上的计划已经失败,许诗婉日后定会加强警惕,褚玄璋想要将她娶到手,应当很困难了。
既如此,就成全了喻之吧,喻之是褚玄璋的堂弟,他娶了许诗婉,同样可以让将军府成为褚玄璋的助力,与太子斗个你死我活。
想清楚这点后,他慈爱地开口:“你姑姑薨逝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需要忌讳的了,待过两日你休沐之时,为父便带你去将军府提亲。”
徐喻之听了,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喜悦,他朝徐斡恭敬地一拜,“孩儿谢父亲成全。”
“好了,起来吧,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是。”徐喻之起身,与徐斡告别,步伐轻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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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脱衣准备沐浴之时,突然听到某样东西掉落到地上,发出“叮”的一声。
他低头查看,见是许诗婉被褚玄璋逼迫时,用来防身的那支金钗。
弯腰将它拾起,细细打量,钗身狭长,尾端坠着细碎的流苏,在烛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钗身上还残留着许诗婉的一些血迹。
轻轻抚摸着已经干涸的血迹,秦离心口处隐隐发疼。
他让书砚端来一盆水,用巾帕沾了些水,细细擦拭钗身。
过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起许诗婉厌恶的眼神,冷酷的话语,本就无光的眼神变得更加黯淡。
将金钗完全擦干净后,他将其收到书桌后面的一处暗格中,同在其中的,还有许诗婉的一方手帕。
接着,他吩咐书砚,明日去给许诗婉送一瓶上好的金疮药,以后不会留疤的那种。
翌日,许诗婉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手臂上和手心里的伤口疼得厉害。
她撩开衣袖,细细查看,发现那些伤口已经肿得不成样子。
啊……对了,她昨晚直接沐浴来着,沐浴完后穿了衣服就上床休息了。
看来是伤口沾了水,又没有好好上药包扎,就变得越发严重了。
许诗婉思量片刻,决定先起床穿衣,再好好处理一下。
红槿为她更衣的时候,发现了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吓得脸都白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您是如何伤到的,还伤得这么重。”红槿心疼坏了,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许诗婉笑了笑,温和道:“好红槿,别难过,我没事,昨天参加宫宴时不小心被东西划到了,一会儿处理一下就好了。”
红槿不太相信,但是见小姐心绪不佳,显然不想提起相关的事情,便闭了嘴,只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为许诗婉更衣后,红槿给她的伤口细细上了药,包扎好,随即问:“小姐今日打算做什么?”
许诗婉低头想了想,见窗外阳光正好,便答道:“去院中晒晒太阳吧。”
“那奴婢去为您把躺椅搬来。”
“好。”
许诗婉卧在躺椅上,望着院中的那棵玉兰树,眼神呆滞,不知在想什么。
“小姐怎么了?”绿萍站在不远处看着许诗婉,问红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