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惜房间。
沉默。
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真的处在同一个空间,周延惜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周延琛背对着她站着,她只能贪婪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是有话说?”
良久,周延琛转过身。
四目相对。
周延惜握紧手指,轻声问道:“你还在怪我吗?”
周延琛心口发紧,抿直了嘴角。
该怎么怪?
面前的她,是他母亲啊。
是他亲生母亲啊。
是她生下了自己。
就算她有什么错,他也不应该……
他不说话,周延惜自嘲一笑。
果然,他还是怪自己的。
“阿琛,是我的错,我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弥补对你的伤害,我,我只能说对不起。”
“够了,不要说了。”烦躁的打断周延惜的话,周延琛迈步走向门口。
路过她身边时,他低声说:“好好照顾自己。”
门打开,又合上。
周延惜闭上眼睛,眼泪落下。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给他时间,总有一天,他会接受自己的。
……
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周显顺手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
烟雾缭绕下,他的脸阴沉不定。
司徒靖从浴室出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走过来。
看了周显一眼,她冷笑,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什么意思?”
周显闻言,嗤笑:“怎么?”
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司徒靖冷声说:“看你这意思,好像是在责怪我。”
呵!
心内冷笑,周显把吸了一半的烟熄灭。
起身,他也朝吧台走过来。
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慢慢的喝。
“你冷着脸给谁看?嗯?”
把酒杯狠狠放在吧台上,司徒靖耙了耙头发,“我也是突然接到命令就回了部队,谁知道他们在这期间就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