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这边将李澜一行人安排好,便急匆匆的赶回皇宫,他要把见着殿下的事,与陛下说说,让陛下高兴高兴。
“陛下,陛下。”
惠德帝听到刘春的声音抬头看去,连忙站起身绕过龙案,沉声道:“如何?见到人了?”
刘春高兴道:“陛下,老奴见着了,见着殿下了。还真是如龙一说的那样,与国公爷年轻的时,可真像,都是温润的俊美公子。而且,殿下见到老奴也并无慌乱。”
“好好,朕的儿子就该是那样。除了仁善,还有谁跟着一起来了?”
“禀陛下,太夫人,三爷也跟着一块来汴京了。”
惠德帝眉毛一挑,沉思片刻,沉声道:“一会皇后过来用晚膳,朕问问她,这老夫人那边她要不要派人,亦或是宣人进宫看看。”
“是,陛下。”
刘春抬头看垂首行礼。片刻后似想起什么,接着道:“陛下,老奴去的时候,周大人的夫人杨氏也在乡君那,而且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还说……”
惠德帝蓦地看向他,随即冷笑一声,沉声吩咐道:“你去,把这事与周瀚民说说。然后再告知他:仁善朕已接走了,杨氏身为大臣之妻,一德行有亏,二仗势欺人,这等妇人可要好生管束,莫出来生事惹了不该惹的人。”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
周府。
周瀚民怒气冲冲的走进内院,朝杨氏院子走去。
“老爷。”婆子连忙行礼,见他脸色发沉,就想让人去通知杨氏,被周瀚民一个冷眼,吓得不敢再动。
此时屋内半躺在贵妃榻上的杨氏,正与身边的婆子数落着李澜一行人。
“呵,还以为是个乡野女子,没成想有陛下这个后盾。现如今想将她赶出汴京,是不可能的了。”
“夫人,其实若是如此,岂不是更好。这有了陛下倚仗,日后大公子的仕途也会好一些。”
杨氏翻了个白眼,厉声道:“你懂什么?那逆子越好,我日后还怎么约束的了他。再者,他若娶了那样的媳妇,日后我君儿怎么能压他一头?”
“可是……”
身边婆子一听,眉头皱起,还想劝解一二,被杨氏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吞了回去。心下忍不住叹道:唉,这大公子甚是可怜。这明明也是夫人生的,为何如此不受夫人待见?希望夫人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这时,一道冷然的男人声音传来。
“是吗?那你现如今出去,那些个夫人小姐捧着你,夫人觉得是为何?”
杨氏一愣,立马从榻上站起身来,扶了扶发间的金钗,笑着道:“老爷来了。老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咱这全府上下哪样不是老爷给的。”
“呵,是吗?”周瀚民瞧了眼她做作的模样,眼眸一沉,挥手让房内的婆子出去。
忽然“啪”的一声,杨氏一声惨叫摔在榻上,一侧脸颊迅速肿胀起来。捂着脸颊,杨氏已是满脸泪水的回头瞪着周瀚民。
“老爷,你打我?我有说错什么吗?让你如此动怒?我这些年没日没夜的操持这整个周府,为你生儿育女,现如今你如日中天了,竟然还开始打我了。”
周瀚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冷意。
“怎么?我周府亏了你?让你每日穿的不是绫罗绸缎?吃的不是山珍海味?我为何打你?我打你蠢笨如猪,不待亲子,枉为人母。”
杨氏身子一顿,心下恨道:她就知道,又是因为那逆子。
“怎么?不说话了?我现下来告诉你,你的荣辉,这周府的荣辉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你口中的逆子,冒着差点死在外边的风险,给你,给这周府挣来的。
你既这么不喜怀安,那等怀安成婚后,我会把他分出去。就让你和你的二儿好好守着这周府,看你日后出去还有没有人捧着你。”
此话一出,杨氏心下一喜,眼眸闪烁,假装难过哽咽道:“老爷,二儿日后定能让周府越来越好的。”
周瀚民见她毫无悔改之心,嗤笑一声,心中叹道:蠢妇,蠢妇啊,当初怎么会娶了如此蠢妇?
随即道:“杨氏,陛下让我告诉你,既德行有亏,你近些时日就好好在家中学规矩,学品德。明日,皇后娘娘会派嬷嬷前来教你。至于什么时候学好,皇后娘娘说了算。”
说完拂袖而去。
“什么?”
看着走远的周瀚民,杨氏心中忽然涌出一股心慌的情绪,她心知皇后与陛下这都是为了给那丫头出气。想到这,她如泄了气般,侧躺在了榻上。
次日一早,皇后身边的李嬷嬷带着皇后旨意出了宫,去了李澜那。不多时,王婆子便与李澜换了衣服,随着李嬷嬷进了宫。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