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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我说过，这人可能隐藏在灌木丛里，&r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说，&ldo;毫无疑问，等克拉拉一进门，他就从前门进去了。&rdo;

&ldo;哦，当然，那有可能。&rdo;我说。

我尽量不让我的声音听起来无动于衷，但我一定没有做到这一点，因为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突然盯着我。

&ldo;我已习惯别人不听我的话，但我也必须提到，将网球拍漫不经心地丢在糙地上，又没有装进球拍夹里，是会弄坏网球拍的。而现在，网球拍是很贵的。&rdo;

这种旁敲侧击显得不伦不类，完全把我弄糊涂了。

&ldo;但也许您不同意。&rdo;普赖斯&iddot;里德利太太说。

&ldo;唔！我当然同意。&rdo;

&ldo;我很高兴。噢，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与整个这件事脱了干系了。&rdo;

她仰靠着身体，闭上眼睛，像一个对这个世界感到厌倦的人。我谢过她，并向她道别。

在门梯处，我斗胆问了克拉拉她的主人说的话。

&ldo;完全是真的，先生，我听到了喷嚏。不是普通的喷嚏，一点也不是。&rdo;

有关犯罪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是普通的。枪声不是普通的枪声。喷嚏不是普通的喷嚏。我想这一定是某个凶手的喷嚏。我问这个姑娘是什么时候，但她很糊涂，她认为是在六点过一刻至六点半之间。不管怎样，&ldo;反正是在太太接电话，受到惊吓之前。&rdo;

我问她是否听到什么枪声。她说，枪声很可怕。之后，我对她的话就很少相信了。

我正准备拐进我自己的大门时，我又决定去拜访一个朋友。

我看了一眼手表，我看到，在参加晚祷之前，刚好有时间进行这次拜访。我顺着路向海多克医生的家走去。他走到台阶上来迎接我。

我再一次注意到，他显得那么忧虑和憔悴。这件事好像使他与世隔绝了。

&ldo;见到您很高兴，&rdo;他说，&ldo;有什么消息吗？&rdo;

我将有关斯通的最新消息告诉了他。

&ldo;一个上流社会的贼，&rdo;他说，&ldo;哦，那可能说明了许多情况。他一心研究他的学问，但也不时在我跟前出错。普罗瑟罗一定是有一次发觉了他的错误。您记得他们之间的争吵吗？您认为那姑娘怎么样？她也牵连上了吗？&rdo;

&ldo;很难对此下判断，&rdo;我说，&ldo;就我来看，我认为这姑娘没有什么问题。&rdo;

&ldo;她简直就是一个头号白痴。&rdo;我又说道。

&ldo;哦！我不这样看。她非常精明，我是说格拉迪斯&iddot;克拉姆小姐。一个非常健康的人。不大可能让干我们这一行的人费心。&rdo;

我告诉他，我为豪伊斯担心，我急切希望他能离开，去真正地休息一下，改换一下环境。

我说这话时，他露出一种躲躲闪闪的神色。他的回答也有些言不由衷。

&ldo;是的，&rdo;他慢慢地说，&ldo;我想，那是最好的办法。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rdo;

&ldo;我原以为您不喜欢他。&rdo;

&ldo;我是不太喜欢他。但是，我对许多我不喜欢的人都抱有同情。&rdo;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ldo;我对普罗瑟罗更是感到同情。可怜的家伙，没有人十分喜欢他。太耿直、太自信。这是种不受人喜欢的性格。他一向这样，甚至从年轻时就是这样。&rdo;

&ldo;我不知道您那时就认识他。&rdo;

&ldo;哦，是的！当我们住在威斯特摩兰时，我在不远处实习。那是很久以前了。将近二十年了。&rdo;

我叹息一声。二十年前，格丽泽尔达才五岁。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ldo;克莱蒙特，您到这儿来就是要说这些吗？&rdo;

我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海多克正用敏锐的目光注视着我。

&ldo;还有别的什么事吧，不对吗？&rdo;他说。

我点点头。

当我进来时，我还没有决定说还是不说，但现在我决定要说。我喜欢海多克就像我喜欢别的任何一个人一样。他每一处都讨人喜欢。我感到，我要告诉他的事可能对他有用。

我将与哈特内尔小姐和韦瑟比小姐谈话的事告诉了他。

我讲过后，他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