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道:“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波洛用平静却带有威严的语气说道:“您最好还是告诉我吧。”
“什么事也没有,没有您指的那种事。”
“那么是哪种事呢?”
“我觉得您真是可恨!农场里经常会发生一些怪事。不过那通常都是些报复行为,要么就是村里的傻子或者什么人干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极不情愿地说道:“因为一些羊的事引起过一阵议论……那些羊都被人割断了喉咙。哦,这事真可怕!那些羊都是同一个农户的,而那个人又很不好相处。警察认为是有人对他怀恨在心。”
“可他们没有抓住干那事的人,对吧?”
“是的。”她又狠狠地加上一句,“如果您认为——”
波洛扬起了一只手,说道:“我在想什么您完全不知道。告诉我,您的未婚夫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没有,我敢肯定他没有去过。”
“这对他来讲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戴安娜慢吞吞地说道:“他不肯去。他……他讨厌医生。”
“他父亲呢?”
“我觉得上将本人也不怎么相信医生。他说他们是一群江湖骗子。”
“上将本人看上去怎么样?他身体好吗?开心吗?”
戴安娜低声说道:“他一下老了很多,就在……就在……”
“就在近一年间?”
“是的。他垮了——只像他过去的一个影子了。”
波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他当初同意他儿子的婚事吗?”
“哦,他同意的。您知道,我家田庄的土地跟他家的相连,我们家也世代住在那里。我和休订婚时他高兴坏了。”
“现在呢?他对你们俩取消婚约又怎么说呢?”
姑娘的声音微微发颤。“昨天上午我遇见了他,他看上去简直糟透了,用双手握着我的手说:‘孩子,这事对你来说太不幸了。可那孩子做得对——他只能那样做。’”
“所以,”赫尔克里·波洛说道,“您就找我来了?”
她点了点头,问道:“您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