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府。
长兴立在桌案前朝郁宴回禀,“顾小少爷收了十一万两银票走了,顾守成现在把店小二扭送到京兆尹府衙,闹起来了。”
郁宴冷笑着喝了一口茶。
闹吧,闹到最后就知道了,那店不是他的,是太子的。
身为太子,私下经营商铺,这是大忌。
而这样小一个衣裳铺子又不赚多少钱,皇上疑心那么重,难免不往别的地方想。。。。。。那才是真正的大忌。
“事后把那店小二安置好,别让他出什么事。”郁宴收了思绪朝长兴道:“让你打听的人打听出来没?”
长兴立刻道:“已经打听出来了,那人被关在刑部的死刑牢里,关了有十来年了,一直没有问斩,但也一直没放,刑部那边,有关他的宗卷查不到,现在就知道人被关在最底层。”
顿了一下,长兴很轻的叹了口气。
“刑部这么关着他,肯定是得了陛下的指示,这人怕就不是被关押这么简单,应该是被严加看守了,又是在最底层牢房,咱们要救,不太好动作,一旦不慎惊动了陛下,很难收场。”
郁宴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走到这一步,一点错不得。
摁了摁眉心,郁宴闷闷送出一口气,“先想想办法吧,打听出来就有目标了,不急在一时,萧三已经把那姑娘送进太子府了?如何?”
“听说太子爷挺喜欢的,这几天一直让她伺候着。”长兴回禀。
郁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京兆尹府衙。
刚刚辅导完儿子功课气的头发又早亡了三根的京兆尹一脸头秃的表情坐在明镜高悬下,匪夷所思的看着顾守成。
“顾大人的意思是,您花了十一万两买了一套衣服三双鞋?”
顾守成义愤填膺道:“这是一家黑店,京都天子脚下,怎么能容得这种毒瘤存在,必须铲除他!”
外面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一时间议论声嘈嘈切切。
京兆尹扣扣头,“不是,顾大人,本官做京兆尹已经有五年了,本官的积蓄还不足五万两,您是怎么做到花十一万两就买这么个东西呢?您当时。。。。。。怎么想的呢?”
顾守成:。。。。。。
这是重点吗!
啊?
京兆尹叹一口气,“铲除黑店是必须的,但是,外面这么多百姓听着呢,您这十一万两,最好也要有个交代,不然,本官这宗卷怎么记录呢?”
顾守成差点原地炸了。
大家都是做官的,我这银子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非要这样说出来吗?
京兆尹挑挑眉毛,“本官一直清正廉明。”
顾守成:。。。。。。
放你娘的屁!
京兆尹看了顾守成一眼,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店小二,啪的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之人,你可知罪?”
那店小二一改之前阴阳怪气,恭恭敬敬的道:“小人知罪,大人明察,小人售卖货物,从来都不坑客人的,今儿是因为受到顾珩所托,才与他联手演了一次。
至于原因,大概就是小人的见义勇为之心在见到顾珩那一瞬被彻底激发出来了。
小人实在无法理解,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当爹的人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扔在庄子上不管不顾,接回来屡屡加害。
若是别人找小的联手坑人,小的必定拒绝,但是顾珩,小的拒绝不了啊,小的只恨不能多替他坑点,小孩儿多可怜啊。”
顾守成咬牙切齿道:“你不要混淆视听,你黑店坑人就是黑店坑人!”
经过短暂的思忖,顾守成已经稳下心态,朝京兆尹道:“我那银两自然有出处,你若是记录宗卷只管记录,我自有的和陛下说,这黑店必须要立刻铲除,坑害客人,不管什么原因都是违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