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虚弱无力的摆了摆,“去传令,搜查端康王!”
他说的咬牙切齿。
一贯最为看重颜面的皇上,为了抓住端康王,这次连脸都不要了。
通告一传下去,顿时整个京都风声鹤唳。
之前人人都知道端康王图谋不轨,但没有证据,现在人人都知道端康王图谋不轨并且有证据,但抓不到。
从皇宫的私牢里都能逃了,可见端康王的势力可不只是津南和余杭,在宫中也一定有自己的人。
这种人他一旦逃了出去,能不造反?
别人人心惶惶戚戚不安唯恐这天说变就变,萧嘉远则坐在北靖王府的书房里,望着太医院院使张大人托人送来的堆了半张桌子的小山似的铜板,气的差点撅过去!
他连个包子都送不出去?
长明目瞪口呆站在萧嘉远对面,“您和张院使这是做什么游戏呢?您买包子他卖包子的。”
萧嘉远烦躁的揉了一下眼角,不欲让人知道这丢人的真相,只信口雌黄,“试验一下新的传递情报的法子。”
长明膝盖一软差点给萧嘉远跪了。
“什,什么?”瞠目结舌望着那一桌子的铜板,长明震惊的舔了舔嘴皮,“这,这法子未免也,也太。。。。。。太费包子了,那,好用吗?”
一无所知的长明双目透着由衷的疑惑。
萧嘉远目光躲避,“就那样,不说这个了,说一下苗敏,有进展吗?”
他一眼不想看到那堆铜板,干脆起身从书房出去,到院子里说话。
长明紧随其后,“没有,苗敏和韩太医还是一点不肯松口。您之前说,如果这次计划顺利,我们王妃就要替王爷受封前往封地,到时候京都这边的人必定是要带走不少的,那苗敏和韩太医。。。。。。”
萧嘉远望着阴沉的天际,“这么久都不肯招,留着也没用了,处理了吧。”
长明应诺。
这么些日子的鸡飞狗跳,顾珞过得焦头烂额,但学堂那边倒是形势一片大好。
自从改了教学方式,增加了外伤处理的课程,又带着那些女学生去几个药堂做过几次外伤义诊,一下吸引了不少人前来报名。
现在学堂这边一共有十五个学子。
郭慕言一个人教,偶尔赵爽过来帮忙。
“上次我说的那个王潇,你让人查了吗?”郭慕言给顾珞倒了盏茶,在她对面坐了,脸上带着关切问。
顾珞摁着眉心揉了几下,这几天既要进宫给六皇子瞧病,又要去北燕驿馆给江回看腿顺便替江回和萧嘉远充当传话筒,回了府还得准备过些日子去封地的事,夜里躺下又惦记郁宴总睡不踏实,顾珞熬得头疼了好几日。
“查了,家里干干净净的普通人家,没别的什么牵扯,就是她那嫂子有些混不吝,难缠了些,怎么了?”
郭慕言松了口气,脸上漾起一点喜色,“我跟你说,王潇绝对是个苗子,她这才学了多久,摸脉摸得特别准,而且记药材也记得好,她家要是干干净净没别的问题,我准备重点培养她。”
郭慕言将这学堂当做人生的寄托,当做精神的支柱。
顾珞看着郭慕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若是去了封地,到时候郭慕言和这学堂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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