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有察觉有别人在,郑俏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一番。
“金喻然,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装什么清高。”
说完,郑俏转身离开了储藏室。
听到关门声,金喻然放下了手,用力呼吸。
她死死抓紧了身下椅子的扶手,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许久后,她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脑中也抓住了一丝清明。
苏依瑶是怎么找上郑俏的?
金喻然回想和苏依瑶的过去。
苏依瑶是众多豪门千金中最看不起她的人,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这次温兰流产,也少不了苏依瑶的推波助澜。
金喻然本以为自己将计就计能够一箭双雕。
不仅能除掉温如枳和温兰的孩子,还能利用礼服毁掉苏依瑶。
谁能想到,一向懦弱的温如枳竟然当众反驳,以证清白。
虽然宋辞说得不多,可关键性的证据全是他提供的。
而且那天在病房,宋辞说了礼服的笨重,也说了礼服宝石粘连不稳定,唯独没有点明送礼服人的心思。
反倒是将祸端引到她的身上。
明显是为了帮温如枳对付她,甚至不惜放过苏依瑶。
现在金家举步维艰,她也遭受非议,苏依瑶一定会乘胜追击,将她逐出局。
到时候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金喻然脸色一改温柔,变得凝重阴沉。
她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丑陋扭曲。
无一不在诉说她走到今天的地位有多么不容易。
父母虽然宠爱她,可是她站在一众的千金大小姐中,实在不突出。
家世不够强硬。
长相不够漂亮。
学习不够天赋异禀。
总之,这样的她只够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可她不想。
她听父亲说过金家的辉煌。
虽然比不上林家和宋家百年的富贵。
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