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温心火气猛地蹿了上来,她怒骂一句:&ldo;卧槽!不修理修理这白莲花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圣母玛利亚了!&rdo;说着她就要冲下去。
&ldo;啪‐‐&rdo;车子不合时宜地落上了中控锁。
她狐疑地转头看陆云深,&ldo;陆总,开门,放我下去,我要为民除害!&rdo;
&ldo;放你下去?你去咬她吗?&rdo;
温心配合地做了一个小狗的表情。
陆云深只是朝那边瞥了一眼,神情淡漠:&ldo;如果是张琳琳错在先呢?你不分青红皂白、这副护犊子的样子过去能解决问题吗?&rdo;
什么意思?温心莫名有些生气,如果是张琳琳错在先,她就放任不管?她声音有些凉:&ldo;我本来也没打算去解决问题呀?我就是去护犊子的!就像您如果看见您弟弟被人欺负了,您还得先理智的分析一下是不是您弟弟的错,哦,如果是的话,您是不是还得下去帮着别人打自己弟弟?虽然我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陆总您大致感受一下就行了。&rdo;
温心无理取闹起来确实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她明知陆云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一听见他帮着那个白莲花说话,心里的气啊就如同层层烈火轰地高窜。
风一样的女纸虽然脚伤了速度不减当年,咻咻咻地冲过去,狠狠地推了白莲花一把,白旋完全蒙了,不知道这人从哪儿冒出来,她气的浑身发抖,&ldo;翟健!你看看!你们公司的女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粗暴?!&rdo;
温心没有气恼也没有理她,先走过去将张琳琳扶了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些才冲他们说道:&ldo;知道人跟猪的区别嘛?&rdo;
白旋刚想说这神经病哪儿冒出来的,没想到这人还问了她这种莫名其妙地问题,随后怒气冲冲地白了她一眼,&ldo;关我屁事?&rdo;
温心浅浅地勾了下嘴角,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话唠模式开启:&ldo;人跟猪的区别呢,就是人犯贱是一辈子的事情,猪犯贱是一刀子的事情,而且像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偏跟着别人学&lso;剑&rso;,你说你学了也就算了,没事还跟着别人犯什么贱?还有你啊,翟健,名字只是个代号,代入感别那么强,还真把自己的人生过得跟你的名字似的。行了,这回我们家琳琳是真跟你再见了!&rdo;
翟健脸红一阵黑一阵,白旋气呼呼地锤了他一拳:&ldo;你他妈到是说句话啊!&rdo;
翟健还是不说话,白旋快要气死了,&ldo;我说你谁啊!你们家琳琳?你知道你们家琳琳做了什么事吗?她个小贱人勾引我男朋友!&rdo;
温心冷笑一声,白旋身高比她矮,加上她又穿了五厘米的松糕拖鞋,完全成就了四十五度角俯视她的姿势:&ldo;哟,现在承认他是你男朋友了?之前不是还备胎呢么?说你犯贱还真是高估你了,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现在有人喜欢了你又舍不得丢开了?你真当自己是圣母玛利亚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围着你转了是吧?&rdo;
温心很久没有这样骂过人了,就算是对宋清语她也没有这么骂过,仿佛一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发泄出来,浑身轻松地好像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
说完她没有再看那对&ldo;双贱合璧&rdo;,扶着张琳琳往楼上走。
还好小区人比较少,除了几家看热闹的,围观的人群不太多,至少比上次在法国餐厅跟林嘉越闹翻那次少的多。
白旋也许是被温心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趁着温心不注意,欲冲过去揪她头发,被翟健一把拉住:&ldo;行了!这幢大楼来来回回都是我的同事,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之间的事情跟琳琳没有关系。&rdo;
说完,翟健放开她,眼神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地说:&ldo;白旋,你怎么怨我我都无所谓,但是,我警告你,张琳琳你动不得,温心你就更别想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以前是傻,想着你总会变回来,变得跟以前一样单纯,可爱。&rdo;
可是,变了质的东西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夜晚寂寥,只余他的声音在四周环绕。
白旋眼圈突然变得红红的,撅着嘴,楚楚可怜的样子,翟健冷着声打断:&ldo;别装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rdo;
陆云深停好车接了个电话,出来的时候只剩下翟健一个人抱着头坐在楼下花坛里,他朝他走过去。
翟健仰着头,看着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哑着嗓子叫了声:&ldo;老大……&rdo;
陆云深递给他一支烟以示安慰。
翟健平时都抽十五一包的利群,接过陆云深手里的烟,不由得又哀伤起来,这烟他平时还真舍不得抽,都是一年半载买一包解解馋,有时候一年半载都舍不得买上一包……
翟健越想越郁闷,狠狠抽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厚颜无耻地问陆云深要了一根:&ldo;老大,可以再给一根么?&rdo;
陆云深想了想,慷慨地把整包都给了他,起身说:&ldo;抽完早点上去吧……&rdo;
陆云深看着翟健的样子,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手机里好几条来自同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嗨……我是翟健的朋友,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好吗?
我叫白旋,翟健有跟你提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