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笔直地站立在门口。
ornot,这是个问题。
船长大人游历四方见多识广,对于这个世界上所存在的,所隐藏的许多异于常识常理的东西都习以为常,可是今晚不一样,他对眼前的画面有些无法预料和难以……接受……
他的厨师长小姐正坐在高脚凳上,一边能动的臂膀僵硬在半空中,属于那根手臂的五指正捏着一个圆乎乎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在她的对面,是一个黑头发的只套着一件女仆围裙的几乎j□j的爷、们……哦不对,屁股上还裹了一件,船长之所以能看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货的姿势太他妈不堪入目了,半光着上半身趴伏在另一只高脚椅面,j□j跪坐在地上。纤长的脖子伸长,黑发像风中杂糙那样不安分地跳跃着,似乎在饥渴欲相当旺盛地够着女孩手里的圆团团……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包着围裙的臀部还兴奋地撅在那拱啊拱,不要太显眼!
厨房内的两个人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灯光和突如其来的金发男人给惊了一惊,表情一致地瞪大惊讶眼,朝奥兰多的方向望过去。
紧接着,更让奥兰多无法忍受的一幕发生了,那就是秦珊在看清来人是他后,因为紧张僵直的上身一瞬间就松懈下来,她还非常庆幸地抚了两下胸口。
抚、胸、口?!
看见他抚胸口?
她该不会以为他可以接受和体谅她这种行为吧?
就在此刻!趴在地面一副求欢邀宠妖孽样的黑毛小子也回过头瞥了奥兰对一眼。他原本还咧着嘴笑眯眯恨不得把舌头全吐出来的面色瞬间变得肃穆无比,他慢吞吞从地上爬站起来,瞳眸里闪烁的笑意瞬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暗夜之森中野兽才拥有的,凶恶而危险的光泽……
奥兰多认出了他。
那天舞会厕所里的狼人。
不知好歹的蠢狗,动人都敢动到自己家里来了,奥兰多森然又轻蔑地勾起唇角,对方立刻被他这个嚣张的微表情给激怒,眼神愈发凶狠……
太阳般纯金的眼,深水般幽蓝的眸,彼此对望,一触即发‐‐
&ldo;cut,&rdo;秦珊赶紧搁下肉团,在两人都快把空气烧出兹兹青烟的视线中间以手刀挥了一大下,接着看向奥兰多,问他:&ldo;你还没睡?&rdo;
你、还、没、睡?!
居然问他这种问题,怎么,是要等他睡着了方便自己玩人兽厨房play?
奥兰多收回眼光,目不斜视朝朝着银色大冰箱走,边冷冰冰地讥嘲回:&ldo;不睡是正确的,不然一定会错过如此精彩的底层物种私下交流会。&rdo;
奥兰多打开冰箱的一边门扇,并不急着取出东西,而是回过头,以视线点过流理台边的高竖的两颗人头:&ldo;弱爆了的伪娘小蠢狗,以及,低智商的半性黄种人,你们说对吗?&rdo;
秦珊:&ldo;……&rdo;
沃夫喘粗气:&ldo;哼……哼……&rdo;
奥兰多顺手拿出一大盒牛奶握在手里,蓝色瞳孔里映上沃夫龇牙咧嘴的脸:&ldo;下次做这个表情前记得先化为蠢狗形态,不知情者看见你这副智障样,会以为疯人院的病患今天集体放大假。&rdo;
穿着雪白花边女仆装的半裸|男周身紧绷到微颤,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愈发掐牢……秦珊见状赶紧爬到高脚椅上,站在上头用手掌摸了摸沃夫蓬松的头毛,因为他的男性形态太高了,秦珊只有这样才能碰到。
&ldo;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rdo;女孩边顺毛边轻声宽慰道。
沃夫抿起唇,慢慢平静下来……
奥兰多注视着这一出情真意切的人狗情未了,眼睛里的光逐渐沉暗下去,如同海面随着冬夜降临一寸寸结冰。
整天橡皮糖一样黏着自己的黄种人居然先安慰娘炮蠢狗,而不是立刻向他解释当前情景产生的原因,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很不慡。
他本打算让自己毫不在意,目不斜视,热好马卡龙和牛奶就上楼回房,让这两个可怜的蠢货继续在厨房间里犯蠢。
不过他现在不乐意了。
奥兰多将牛奶盒搁回冰箱,一把抽开下方的半透明抽屉,取出一样全黑的玩意儿,拇指流畅地扳开上头的保险栓,直接隔空瞄准了正在舒舒服服被顺毛的沃夫的大脑门。
秦珊看清了他手里的东西,是枪。
能在家中各处藏着伤害性武器连冰箱都不放过的人,估计也只有奥兰多这种变态。
才稍微缓和几分的沃夫一触及到男人手中的凶器,面色立即回归凶狠!
奥兰多低冷地轻笑:&ldo;呵,小蠢狗,又把自己送货上门,我不收下你的一身狼皮见面礼,岂不是有点太见外了。&rdo;
秦珊从椅子上跃下的瞬间,小幅度掐了下沃夫的后腰肉,某狼痛得轻嗷了一声,就听见女孩轻飘飘的提醒:&ldo;不准变身,你身上穿着人家的围裙,破了要赔偿的,又是一笔花销。&rdo;
唔……沃夫以腹语传达心意,嘤嘤应下了人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