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为他沏了杯茶,送到他面前。「在宫里无聊。」
静了一会儿,她凝视着他,眉头轻蹙。「王子是私自出宫?!」
「是又如何?」他漫不经心的应道,「我甚至还是翻墙进你木府的,木府的戒备实在太过松散。」
「堂堂茴月国王子,竟翻墙进屋?」木显榕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赞同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这样跟宵小有何两样?要是受了伤怎么办?」
段颂宇一点也不在乎,一手将站在他面前的她卷进怀里,「不过就是翻个墙罢了,受伤?你未免也太瞧得起我了。」
听出他不以为然的反讽,她抬头看他,不愿他的行为落人口实,「若让人撞见,有失体统。」
「我只是想见你。」他从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在烛光的照射之下,他的五官充满阳刚之气。
简单的一句话,让木显榕心头就算有千万指责,也全都如数吞了下去。
他的手温暖的搂着她的腰,她抬起手,抚着他的黑发,「今日宫中的情况如何?」
整日,她都心悬于此,怕他那孩子性格又提了起来,毫无遮拦,得罪人也不自知。
「好极了!」他露齿一笑,「我的父王是个能人,我敬佩他,我也见到了凡昭。」他的手微微用力,让她安坐在他腿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放心吧。」看出她眼底的担忧,他自动回答,「我只说了我该说的话。凡昭这人气宇非凡,战功彪炳,难怪人民爱戴。」
「你不在乎」
「对宫廷斗争我本来就不放在心上,人不犯我,我自然不犯人,我只是要保住你,保住你一家,不然我才懒得跟他们周旋。」换言之,他目前没把王位之争放在心上,「他是狼子野心还是狷介之士,留给时间证明吧!我来是有更重要的事告诉你。」
她的目光显露出好奇。
「尹帕的事,父王未怪罪下来,你以后可以自由进出宫殿,只不过要委屈你‐‐」他吻了下她的鼻头,「从今而后得用青布覆面,因为我告诉父王,你为救我,容貌已毁。」
可以自由进出宫闱当然极好,但是……
「你欺君?!」她杏眼圆睁。
「是。那又如何?」
「王子‐‐」
「别再说教了,总之我有分寸。」他的手轻抚过她的红唇,「毋需多心。你啊!我在你房里等了大半夜,想你想得紧,你却好像没把我放在心h。」
「胡说!」她好气又好笑,「五年未返家,爹捉着我谈了许多。」说到这个,她不免轻叹了口气,「爹年事已高,想回归故里。」「回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