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翻了个身,脑袋窝进男人的怀里蹭了蹭,"我在想我爸二十几年前跟贝琳达的妈是什么关系,至于让他牺牲我这个亲生女儿也要捧别人女儿上位,"她钻了上去,脑袋露出被子,"你跟贝琳达的妈熟吗?"
"我不认识她。"
"那你怎么认识贝琳达的?她怎么变成你秘书的?"
"她是人事部面试进来的。"
"因为长得漂亮?"
"你觉得我的公司就是这样招贤纳士的?琳达是个很优秀的员工。"
"你还帮她说话,"容夏撅起嘴推了霍权玺一把,男人将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睡觉吧,我困了。"
容夏四肢紧紧缠上霍权玺的身体,这个温暖的怀抱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抱着他的手脚也松了不少,知道女人是睡着了,霍权玺轻抚着容夏的头发,他还是睡不着。
不知道明天以后,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就此改变。
翌日。
房间还是漆黑一片,被子里就传出窸窣声,容夏没有开灯,起床进了浴室洗漱。
她发誓,估计这是她这辈子起得最早的一个周末的了。
回到房间里,容夏抹黑轻步走回到大床边,她蹲在床沿,两根手指慢慢地逼近霍权玺的脸。
"啊!你醒着的啊。"
男人突然睁开眼,满眼清灵,吓了容夏一跳。
霍权玺睡觉很浅,稍稍有点动静就会醒过来,更何况是容夏那般又洗脸刷牙又洗澡的。
他靠在床头,将容夏提了上来,两个人昨晚都没睡多久。
"为什么这么早起来?"
"睡不着,"容夏跨坐在他腿上往前扑,两条手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你能提前跟我说说这婚怎么结吗?"
容夏一晚上失眠的原因就是这个点上,实在想象不出两个人的婚要怎么个结法。
"别人怎么结我们也怎么结,"霍权玺把她拉了下来,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现在还太早,再睡会儿。"
容安卖完早市就收了豆腐摊,这两天他一直打容夏电话都不接,他以为周末容夏会回家住,结果也没回来,心里放心不下,趁着周末过去看看。
按了按门铃,没人开门,容安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容夏拿出手机一看,又是容安,这两天都打八百个了,她看眼霍权玺,把电话接了起来,"喂,老爸。"
"小夏,你去哪儿了?爸又事找你。"
"我不在酒店,霍权玺说带我出去玩,我们早就出门了。"
"去,去玩了?那你小心点,晚上回家住,琳达的事,爸晚上一定跟你解释清楚,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都是我跟你贝姨商量的。"容安也不知道容夏究竟听到了多少。
贝姨?哼,谁认识她?
"爸,我这边人挺多的,就先这样吧。"
容夏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再睨了眼,拿起手机直接关机。
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现在的容夏脑子里只能想到只有结了婚才能跟霍权玺一起生活下去,才会不发生其它变故,但她从没想过这个认识仅仅四个月的男人真的值得她如此信任吗?
当将来的某一天,容夏再想起问这个问题时,嘴角却只能无奈地扬起一抹讥讽。
容夏坐在镜子前任由造型师摆弄着,齐齐的刘海,齐齐的发梢全被梳了上去,借助定型剂做出了一种蓬松的头型,露出了一张精致的小脸。
纱巾夹在脑后松散开来,遮挡了她微显纤瘦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