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再替本王施针,本王可以给你两千两。”
因为他想要站起来,穆凌薇有这个能力,这两千两银子的确值得。“一千两。”
她直接道:“这颗药对恢复你腿上的神经有帮助,吃了,值一千两,总共是两千两。”
她直接把银票揣入荷包里,也不矫情,这是她应得的。同时,君墨寒也接过药丸,也不矫情,冷声道:“水。”
“你没长手啊?”
穆凌薇冷声怼他。这时,君墨寒又冰冷的眼神射了过来,穆凌薇无奈只好给他倒了水,递给他,“诺。”
他见她脸都冷成冰块了,以前无论他怎么数落她,她都笑嘻嘻的,现在她的眼神是决绝的……“坐床上去,把裤腿挽起来,今天晚上扎腿,不能每天都扎背。”
她公事公办的样子。君墨寒也依言挽起了裤腿,就见她从怀里掏出银针,袖口里又滑出消毒药水,她又认真地替他针灸,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专注又细心。此情此景,却显得异常的和谐。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大夫。他也无意间把油灯往她面前移动了一些。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上官晗的声音:“我要见寒哥哥,你们让我进去。”
真儿和郭焱一直守在门外,阻止道:“表小姐请回去吧,王爷今天累了,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紧接着,又听她喊道:“寒哥哥,我是晗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猛的,只听她带着哭腔,又捂着嘴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像是要咳得昏死过去一样。“寒哥哥,求求你见见我。”
屋内,此时,穆凌薇手上的银针才施了一半,她看了一眼房门,她怕上官晗突然冲进来,她可不想见上官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你要不要见一见表小姐,再哭下去,只怕是真的要断气了。”
穆凌薇压低声音道。君墨寒也看了一眼房门,瞬间,他就将手中提着的油灯吹灭了。顿时,屋子里又变得漆黑一片,穆凌薇蹲在地上,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了下去,君墨寒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也提到床边坐着,门边有微光,她的手被他牵着,她却半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他手上的温度传到她的掌心里,她的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安心的感觉。穆凌薇愣了愣,君墨寒这是什么意思?他牵她的手做什么?这时,门外的上官晗哭得更大声了:“寒哥哥,你开门啊,我是晗儿,我知道你想念皇后姑母了,所以你才把自己关起来,让晗儿陪陪你吧。”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见到寒哥哥。她边说边准备推门,真儿为难地堵在门边:“表小姐先回去吧。”
“真儿,今天是姑母的忌日,寒哥哥该有多伤心啊,我要进去陪他。”
上官晗温柔道。屋内,穆凌薇突然看向他,她感觉他的手心有些微微颤抖,他是想念他娘吗?“让表小姐进来吧,我可以躲在床底下,今天你不见她,只怕她也不会走。”
穆凌薇突然道。她说完就去夺过他手中的油灯,然后又用火折子点亮,她怕发生突发事件,所以火折子以后也是她的身上的必备品。瞬间屋子里又亮了起来,就见君墨寒的脸色很难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大概是上官晗的某一句话触动了他。穆凌薇又替他拔掉腿上的银针,才道:“好了。”
她觉得躲在床底下和衣柜里都不现实,于是,她又去打开床边的那扇窗户,应该是后院的什么地方,她又踩着窗户翻了出去。临走时,她对他淡淡道:“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君墨寒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此时,她留下来的确是一件危险的事,有人想要他的命。瞬间,他像是变成了一个木头人,朝外冷喝了一声:“让表小姐进来吧。”
这时,上官晗也推门进入,就扑了上来:“寒哥哥,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的,你不要不理我,让晗儿陪着你吧,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的吗?”
他抽出他的手,沉声道:“晗儿,你快回去休息,别在这里闹了,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她固执道。“真儿,你们把表小姐送回去。”
他不带一丝感情地道。真儿扫视了一圈屋子,没发现穆凌薇的身影,连忙道:“是。”
“表小姐请回吧,王爷要休息了。”
上官晗根本不想走,没等她开口,他又冷声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晗儿,回去。”
这是寒哥哥第一次对她冷冰冰的说话,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难道他喜欢上别人了?他喜欢穆凌薇吗?今天他虽然把穆凌薇骂了,可是她能感觉到穆凌薇说的那些话还是影响了他,不然,他就不会不理她了。穆凌薇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此时,她心中升起了仇恨的种子,她一定要把穆凌薇给除掉。“晗儿不打扰寒哥哥休息了。”
上官晗乖巧道。出了禅房,就见曾毅等在一边,恭敬道:“小姐。”
上官晗眼中布满了杀意,她突然凑近曾毅,悄声道:“你立刻派人回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穆凌薇处置了。”
曾毅愣了愣,上官晗已经朝前走了。另一边,上官芮珠也安静地等在禅房里,水仙在一旁静心地伺候着。这时,只听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还有女人的娇媚声。上官芮珠半眯着眼睛,喃喃道:“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水仙一边给她捶腿,一边道:“好像是来红佛寺烧香的女客,也被安排住在这个院子里。”
“怎么还有男人的声音?”
上官芮珠又道。“奴婢刚才好像看到王爷的朋友白公子进了女客的房间,奴婢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