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紧张得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下一瞬,下巴被人轻轻捏住,以一种温柔却不容悖逆的力道掰回来,把她的脸蛋儿转了回去。
温舒唯呼吸一滞,下意识抬起眼帘。
“小温同志,说谎可不太好啊。”沈寂俯身贴近她,眸垂着,嘴角慵懒地勾着,嗓音极低,呼出的气息就喷在她微颤的唇瓣儿上,“你对我有点儿感觉了,对么?”
两人驱车去看话剧的途中,车里从始至终都很安静。
因着发生在姥姥家小区门口的“被大佬撩耳垂”事件,温舒唯整个人都被震懵了,陷入羞窘且凌乱的深海里,整整一路都没法儿缓过神。有那么点儿慌乱,还有那么点儿惊恐。
绝了。
沈寂这男人真他妈绝了。
你觉得自己挺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的吧,他轻描淡写两句话,分分钟给你撩出一场十级海啸来。
hold不住。
再看看边儿上的沈海啸。
他脸色寡淡如常,眼睛里却总是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看上去心情不错。
看话剧的大剧院位于南三环,距离温姥姥家有将近三十五分钟车程,两人之前在姥姥家楼下耽误了几分钟,沈寂把车驶入大剧院地下停车场入口时,时间刚好是晚上的七点四十五。
周末大部分人不上班,来看话剧音乐剧等各类剧的观众很多,加上又是晚八点左右的黄金时段,沈寂开着车在负一层绕了一圈儿,没发现空位。
他最后直接把车驶向了负二层,找了个车位停下。
沈寂熄火,侧目往身旁的姑娘看了眼,“到了。”
“……哦。”温舒唯之前发了一路呆,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才算彻底清醒。点点头没说什么,深吸一口气,定定神,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环顾四周一打望,只见剧院负二层的停车场还比较空,没停几辆车,也没其它人。只有几盏白炽灯挂在头顶,整体氛围看着有些阴森森的。
看着挺适合拍连环杀人狂类型的恐怖片。
温舒唯穿了件衬衣和及膝裙,衣物单薄,底下空间温度较室外要低些,不由抬起双手搓了下胳膊。正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无限脑补各种惊悚片剧情时,肩头忽的一暖,驱走完森凉寒意。
“……”她一愣,低下头,看见自己肩膀上多出一件黑色的男士外套。干干净净,带着清爽的肥皂粉香气和一丝极淡极淡的烟草味。
“先披上。”沈寂说,“穿这么少,一会儿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