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就是大佬,连身材都诱人得如此与众不同。
她心跳如打鼓,反应过来什么,捂着鼻子故作镇定地把目光移开,不敢再望第二眼。一方暗自庆幸,自己面部表情控制得还算淡定,一方面又很是窘迫懊恼。
只能努力把脑袋埋低。
不是,不就看了个半裸美男图么?你红个脸红个耳朵也就得了,流鼻血是什么情况?
这也太丢脸了吧!
温舒唯无语,打心眼儿里深深鄙夷自己。
那头,沈寂眼瞧着姑娘把整张脸都埋进胸口,只露出一副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顶和两只羞成粉色的耳朵尖,眼底霎时充满兴味儿。
他一手扶着门框,目光不离,微侧身,慢条斯理给她让开一条道。
等了一会儿,对面依然没反应。
沈寂说:“你打算流着鼻血在门口站到半夜?”
“……”温舒唯回神,脸更热,不敢抬头,忙颠颠拎着手里的青菜粥进了门。
此时,屋外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客厅里没开灯,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卧室方向依稀有一丝光亮投射过来,勉强照亮四周。
四处昏暗,什么都看不太清,温舒唯进门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踢中鞋柜边角,身子一晃就差点儿摔地上去。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却从后方扶住那把纤细腰身,稳稳的,极有力,瞬间将她身形稳住。
温舒唯更窘,干笑着支吾了声“谢谢”,躲开了。
沈寂那头没说话,接过姑娘手里拎着的青菜粥和几样小菜,抬手“啪”一下摁亮了鞋柜上方的灯开关。
一室之内瞬间灯火通明。
沈寂住处在九十年代小区里,屋内一应家具摆设也停留在上世纪。他常年待亚城,回云城的时间不多,从姑姑手头买下房子之后,只抽空做了次大扫除,收拾出的旧衣物烂锅碗都扔了,把自己的东西搬了些过来,其余装修全部是原样,一次没动过。
温舒唯抬眼打量。
屋子是个套三居室,老房子和现在的住宅公寓不同,没有公摊,套内都宽敞。这一间目测一百二三十平,格局方正,坐北朝南,空间利用合理,唯一不足是装修过于简单,全屋地面就是最简单的水泥地,连砖都没贴一张。
客厅里的摆设也十分单调,纯白墙壁,一张餐桌,一张茶几,一个电视柜,一个沙发,电视墙是空的,没有电视机,也没有其它任何点缀摆件装饰物。
干净整洁,每个细节都透出种军事化的单调和不近人情。
粗略看了一圈儿,温舒唯收回视线,刚要往里走又想起什么,顿住,回头看跟在身后的沈寂,道:“有多余的拖鞋吗?我鞋在外面走过,一会儿把地给你踩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