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次,男孩儿终于开口,对程菲说了一句话。
他冷冷讥讽地道:“小孩儿,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你不怕我么?”
……
回忆到此中断。
温舒唯伸手轻轻摸了摸程菲的肩,叹息道,“你七岁搬走之后,回去找过那个小哥哥么?”
“找过。”程菲说,语调神色掩不住的失落,“但是那个哥哥搬走了。我唯一知道的信息,只有他的名字。他叫余烈。”
“如果真的有缘分,你们一定会再遇见的。”温舒唯笑,“别难过了。”
程菲好笑,翻白眼:“我有好什么好难过的,当年我才几岁,那个小帅哥顶多只算个童年玩伴,过去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人家现在是人是鬼。”
温舒唯沉思,“不过,按照你说的,你家小哥哥那个性格……长大了没准儿真会报复社会?”
程菲一巴掌敲她脑门儿上,“滚你。”
温舒唯噗的笑出声,喝完咖啡,唤来老板埋单。
程菲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跨在身上站起来,道:“对了,你今天怎么忽然心血来潮,约我到学校这边来喝咖啡?”
“沈寂说,他之前给我写过一封情书,高考前一周,托人交给我。”温舒唯摊开双手,“那个转交人说他把信放在了我课桌上,可我没有收到。”
两个姑娘肩并肩,边聊天边走出了咖啡厅大门。
“高考前一周?”程菲眉头皱起来,回忆数秒,忽然说:“我记得,当时我们学校刚好购进了一批新的课桌椅,高考前一周全体高三放假,班主任就让男生把大家的课桌都堆到废弃礼堂那边去了。”
温舒唯说:“对。有这回事。”
程菲突的一愣,“你怀疑那封信跟着课桌一起被搬到了废弃礼堂?”
“有这个可能。”
“你把我叫过来,该不是让我陪你进学校去找信吧?”程菲瞪眼,不可思议:“唯唯,这都十年了,就算当时真的掉在了礼堂,那现在也不可能找到啊。没准儿早风化了。”
温舒唯笑笑,冲她促狭地眨眼睛,伸手挽住好闺蜜的胳膊,“女侠,你最好了,陪我去看看嘛。难道不想一睹校霸大佬的文采么?”
程菲无语,作势打她,“我怎么有你这种狗朋友。”
两人嬉笑打闹着。
头顶阳光灿烂,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