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丁生煎那个小畜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叛逆期的缘故,看到主人如此激动地让他扒拉窗户他反而就有些不大想配合了。
它停下动作,对着丁洋咧了咧嘴,发出几声“哈”,然后优雅地转身跳下窗台,踱着猫步回它的沙发上去了。
丁洋目瞪口呆。
“侧那——”他骂了句脏话。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终于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丁洋亲自动手把那扇窗户拉开了一条刚好能通过丁生煎肥硕身体的缝隙。
“爸爸只能做到这里了,再进一步就是违法犯罪了。你最好自己出来回家。”
沙发上的丁生煎瞄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低头舔起了自己爪子上的毛。
“今天晚上家里要烧红烧鲫鱼,你不回来我就把鱼骨头给小黑了。”
小黑是弄堂里的一只野猫,长期和生煎争夺地盘和小母猫。生煎和小黑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丁洋为他们拉过好几次的架。
丁洋继续激道:“你一直不在弄堂里,小黑已经占领好几个门洞了。它好像还跟隔壁弄堂的那个一个眼睛蓝一个眼睛黄的长毛波斯猫好上了。”
丁生煎舔毛的动作停了停。
它眯着眼睛抬头看向丁洋,看着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劲道,仿佛下一秒它就要变身杜月笙,开口说一句:“吾要拿伊做特!(我要把它做掉!)”
丁洋觉得自己的煽风点火到这里应该就是够了,接下去就要看生煎自己了。
于是他趁着还没被人发现,悄咪咪地离开了窗户边,前往菜场买鲫鱼去了。
第10章这谎还圆个屁!
丁生煎虽然失去了“公猫雄风”,但刻在野生动物基因里的胜负欲还是在的。
于是,那天晚上丁洋刚把锅里的红烧鲫鱼端出锅,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吵声。他匆忙跑上楼去,打开房门就看到丁生煎站在不大的房间中央。在它身旁,是一堆被从通往阁楼的楼梯侧面捧落下来的杂物。
那堆东西以前丁生煎是可以驾轻就熟地避开的。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回家了,还是“失去雄风”后行动受限……
丁生煎摇摆着尾巴尴尬地看着丁洋,一脸“这不是我干的”的表情。
丁洋当然是不会跟它计较这些,忍着笑上前一把把它抱了起来。
养尊处优了近一个月的丁生煎分量重了许多,但摸着没有以前那么结实了,肉有些松散。
丁洋想起以前无意间看电视上的农业频道,里面提到养猪场里被阉割过的公猪也是一个个肥头大耳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