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要走了,我也不留你了。这次找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有几个你带来的项目,我还是希望你走之前能把他们给落地。”
“嗯,明白。”宋如琢说。
那几个项目其实已经在ay加班加点的努力下,临近收尾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就能完成工商变更。
但是,其中一个还是出了意外。
一个原始股东突然和原配打起了离婚官司,项目推进停滞,需要等几个月后判决书下来才能继续进行。
宋如琢很着急,他的职业操守不允许他把这样的一个烂摊子留在这里。
但是丁洋的开学日期近在咫尺,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没有向丁洋隐瞒这件事情,在那天的晚餐餐桌上如实告知。
丁洋知道后,却丝毫不觉得为难。
“那我就先过去,等你这边处理好了再来。”他说。
“可是我不太确定这个事情会拖多久。”宋如琢说,“可能几个月,也可能一年都结束不了。”
丁洋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宋如琢的碗里,笑嘻嘻地说:“让我等多久都行,谁让你是我老婆呢。”
宋如琢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说好的……我要陪你一起去的。”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补偿我。”丁洋说。
后来,丁洋一个人先行出发去了澳洲。
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飞机广播响起,外籍机长用着极为含糊的口音说了一段他任旧是听不懂的英语。
丁洋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出国,接下去会有更多这样未知而陌生的东西。
只有一个东西他能确定,就是北半球,有一个宋如琢,是他永远的爱人。
丁洋出了机场后,先是被妈妈接回了家。
但妈妈的住处离学校太远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打扰到妈妈和她那位洋后妈。
于是丁洋自己去找了房子,自己去学校报了道,自己把自己新的一段人生道路引上了正轨。
在远程的视频通话里,宋如琢一直称赞他能干厉害,但丁洋知道和宋如琢在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做的那些事情比起来,自己所面对的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小儿科。
距离成为一个能配得上他的人,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澳洲郊区的交通很不便利,公交车班次很少。
为了上下学方便,丁洋买了辆不知道已经多少手的旧车自己日常开,他也就顺带着又干起了老本行,下载了个uber,接接网约车订单。
这天凌晨,他送了一个客人到机场。
客人下车后,丁洋随手翻着屏幕,打算再看看能不能接到从机场回到家里附近的单子。
结果还真有。
从机场直接到他住的那个apartnt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