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本体灵异,天资奇佳,加之又是修行上乘仙家道法,又岂能在道行高她甚多的法海手下支撑如此之久。
但她越是如此,法海越是欣喜,此女资质之佳,远超自己想象,若能与她日日欢喜,自己修行的速度则会事倍功半,想必到时师尊定会对我另眼相看,没准到时候法慧那马屁僧的靡靡佛界便是我法海的,嘎嘎嘎嘎……
嘶嘶……嘶嘶……
奇异的声波自雷峰塔中传出,法海听的心下大喜,想必那白素贞已然抵挡不住欢喜禅音,开始渐渐划出原形,只要再过一会那白素贞定会法力全失,到那时岂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嘭嘭……
两声重物坠下,刚好调入法海身前,溅起滔天水花,顿时将他一片光头淋了个透湿,佛光金阳之下,却似抹了猪油一般,折射反光。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胆敢打扰本座修炼。”法海怒不可抑,双目赤红,望着那湖水之中渐渐浮起的两人。大功即将告成,却不知被哪里冒出来的泼才给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鼗色、畱色,怎么会是你们?”待看清这搅局之人后,法海大惊,他二人不是被自己派去请法慧了吗?怎会被突然出现在这里,以他们二人的速度,最多只是到了欢靡寺,与法慧相约是在半月之后,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出现在法海脑中,他心下骇然,只觉后背森冷,冷汗汩汩而下,阵阵阴风袭来,只觉身后有人正窥探着自己,不由得急忙运转神通防住后背,赫然转身,却发现四处空空,哪有半个人影。
“怎么会这样?鼗色、畱色你们两人怎么会突然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说!”法海罗汉目睹二徒,却是将全心戒备,一有动静,立马将这暗中之人格杀。
“师傅,我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觉手臂一麻,大脑一痛,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了……”畱色上师怯怯道,想来他对法海却是惧怕得紧。
“是啊,师傅,我也和师兄一般感觉,这……”鼗色心中却也打鼓,怕师傅更怕这出手对付自己之人。
法海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两位爱徒,转个身去,朗声道:“阿弥陀佛,不知哪位高人驾到,法海有失远引,还望恕罪。”
“好一个欢喜佛坐下的法海罗汉,好一个不知廉耻的法海罗汉,好一个口口声声标榜我佛慈悲的混账……”金山寺四周同时响起恢弘的笑声,震得西湖水翻,雷锋簌簌作响。
“什么人?阁下修为高升想必是有头有脸之人,何以做这藏头匿耳之事?”法海心下大惊,来人修为高不可测,自己修为提到极限,却也感受不出来,若是此人先前便一直藏匿此处,那自己的事他岂不是早已知晓……
果不其然。
那声音接着道:“法海你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天地不容,今番你遇到我,全是老天有眼,你命该如此。”
法海冷笑一声:“哼,阁下法力高深,但贫僧也不是引颈待宰之辈,吾命在此,阁下有本事尽管来取。”
“好嚣张,好气魄,区区一个罗汉也敢如此嚣张,在下佩服不已。就凭你这句话,在下就要你死个明白。”
淡淡的虚影浮现,继而凝结成形,白光一闪,白衣飘飘,白发轻柔,古铜色泽肌肤莹然光洁,赫然正是金羿。
“法海你不是说,白娘子若想逃出,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干,今天我就如你所愿。”见他不动身色,也没任何动作。
稍息之后,金羿身上飞出一枚火红的灵珠,那灵珠转悠一圈,径直坠入西湖之中,但见西湖之水,瞬息沸腾,噗噗直冒气泡,热气蒸腾,满池清水,瞬间便蒸去一半,继而再少,逐渐干涸。
他意念微动,雷峰塔阵阵摇晃,瞬息之间,石瓦基梁纷纷坠落,佛像齐齐掉下,嘭嘭之声不绝于耳,这座西山佛界第一圣塔轰然倒塌。
废墟之中,一条雪白大蛇盘绕一处,微微抬起蛇头,冲着金羿一阵嘶鸣,白色的蛇信微微吞吐,双目之中满是欣喜,由于功力耗竭,心力憔悴,蛇头悄然坠下,想来已是累积。
“哎,美丽的仙子,你命中当有此一劫,还好我及时赶到。”金羿轻叹一声,随手一指,白蛇原形倏然缩小,化作迷你小蛇,径直飞入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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