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局剧院,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和巴韦尔·科坎,《俄罗斯印象》,换衣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态不同了,这一次白玉林的心态和上一次截然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甚至感觉团里其他演奏家们的状态也要比一月份他参加的那一场好太多了。
这,才是白玉林所熟知的“常态”。
在白玉林来之前,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应该还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剧变”,否则这样常规性的演出其实并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排练,一般来说,这么大型的交响乐团也不会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
白玉林开始调试自己的小提琴。
对于演奏家而言,乐器即是吃饭的家伙,也可以说是最亲密的伙伴了。有个相当恰当的类比,就是相当于男人的车和女人的包。
白玉林的小提琴虽然不是多好的一把琴,谈不上所谓名贵,可却是陪伴白玉林时间最长的一把琴,他对于这把琴有着很深的感情,并且非常喜爱这把琴的音色。
每一件乐器都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音色,白玉林虽然不懂什么叫个人音色,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小提琴的声音是否好听。
其实很多小提琴演奏家都有收集小提琴的习惯,有些就是因为喜爱,纯收藏,有些则是会拿出来进行表演,根据不同曲谱的需要而进行选择。
很显然,这都是相对比较成功的小提琴演奏家才会有的一种行为。
白玉林在进行演奏前对自己的小提琴进行保养,已经成为了一种必须要进行的习惯性举动,甚至都可以说是一种仪式了。
或者说怪癖。
一月份的演出很紧张,白玉林被拉来临时凑个数,对于他而言,那并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演出,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讲,他只不过是匆匆过来打个招呼,甚至都没有向北京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
现在这次表演,一开始就定下了有白玉林,白玉林跟了全程的排练,耗费了巨大的心力,排练的全程没有出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整体上非常顺利的来到了演出当天,白玉林觉得……
这才是和北京真正意义上的打招呼,不那么匆忙,很从容的在这里做个自我介绍。
自然,白玉林也是更加的慎重。
‘昨晚睡得很好,今天的状态也很好,手指和琴弦的触感十分舒服,琴弓给我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唔,好中二。’
“来吧,让我们开始享受音乐。”
团里找的翻译将科坎的话翻译了过来,白玉林虽然对俄语涉猎不深,但也知道人家科坎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无所谓,反正科坎不懂中文,也就会说个“你好、谢谢、好吃、喝。”
开始登台,演出即将开始。
白玉林这次演出从团里拿到了不少的票,位置都还算是比较靠前的位置,这种票一般都是给家人的。他的这几张票,分给了韩非、盛毅文和柳燕。
不是不想给谭老三,只不过谭老三一直都处于“有时间出来玩啊”,然后就没信了。
在和潘老四聊天的时候知道,谭老三那个家伙天天魔兽在线,每天都在玩游戏,完全不是没有时间的样子。
见不到面,白玉林这张票自然也就给不出去,到最后也就用了4张,韩非一张,盛毅文两张,柳燕一张。
盛毅文的两张包括他对象。
韩非和盛毅文的对象只能说是认识,但这人脸皮厚,自然也就和盛毅文两人约着一起来看演出。
不过柳燕就没和他们一起,因为这是真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现在的柳燕和白玉林其实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几个人见面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韩非和盛毅文对于国家大剧院里面的展览没什么兴趣,就他俩的工作而言,这里展出的东西他们随时都可以看,自然就直接入场比较好。
柳燕其实到的要比韩非他们早一次,但是却在场外看起了展览,这次的展览和音乐、绘画也没什么关系,展出的大概是中世纪的海岛文化,一些古董什么的。
当然,类似什么温泉土里面的青铜器之类的考古发现,当然是不会在这里展出了。
国家大剧院的音乐厅挺大的,柳燕、韩非、盛毅文等人的已经入座,他们的位置可以说是VIp座位了,前三排的位置,如果想的话,他们甚至可以叫白玉林过来聊聊天。
当然,他们不会真的这么做,顶多是和白玉林进行一些眼神交流。
白玉林此刻正在试音,这是每次交响乐演出前必有的环节,先是每个人在试音,然后会在首席的引导下进行集体试音。
其实柳燕他们一进来白玉林就看到了,他上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能看到这几个人来没来,这对于白玉林很重要,他希望自己在北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演出,会有自己的好朋友过来观看。
顺便再和柳燕对了个眼神。
这个时候,科坎上台,演出开始。
第一首曲子,《斯拉夫进行曲》,曲作者柴可夫斯基。
这首曲子由柴科夫斯基创作,发表于1876年10月,时值塞土战争爆发,。该曲引用了塞尔维亚民歌《来,亲爱的,今晨为什么这样忧郁》和帝俄时代的国歌《上帝保佑沙皇》,主要反映了塞尔维亚人民的对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抗争和爱国情怀。
全曲由中提琴开始,主奏出深沉忧郁、宽广悲壮的基本主题,接着由低音管吹奏东洋风忧郁的旋律,描写在遭遇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入侵时,塞尔维亚人民的悲痛,然后双簧管奏出华丽光彩的民谣《来,亲爱的,今晨为什么这样忧郁》。这段乐曲深沉凝重、舒展宽广、坚定而充满力量,表现塞尔维亚人民在悲伤中不断前行的勇气,具有着悲情的英雄主义色彩。